方家三祖冷冷地回看了方柳一眼,道:“可有此事?”
方柳咬牙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魏老鬼本意不過就是想將我方家連根拔起,永遠的從祝由一脈中抹去,所以才想出這等誅心之計,老祖切莫信他!”
方家老祖點了點道:“那就好,魏老四,你還有何話可說。”
魏老鬼冷冷一哼道:“事實俱在,剛才方雲放出的道器,便是當年黃連聖母的紅燈照,而方柳的妻子,便是當日在塔教一戰中,戰敗而逃的黃連聖母林黑兒!”
“如何證明?”
“隻需要將方夫人的墓穴破開,林黑兒練有邪功,屍身百年不腐,一看便知!”
“不可!”方柳急聲道,“我夫人賢良淑德,一生謹遵婦道,卻因為生雲兒是慘遭不測,若是如此,我方柳有何麵目下去見我夫人!”
“也對,”方家老祖冷冷地道,“不管方柳的妻子是不是林黑兒,人死為大,這等扒人祖墳的勾當,你魏家自然是得心應手,我方家做不出來。”
“多謝老祖。”方柳鬆了口氣。
魏老鬼續道:“剛才那方雲與唐方一戰,曾經喚出紅燈照,方老前輩見多識廣,這紅燈照定然瞞不過方老前輩的眼睛,隻要方雲再次將紅燈照放出來,方老前輩一看便知!”
方雲冷聲道:“我已經重傷如此,如何能夠運用道念,再祭出法器,魏宗主,你未免強人所難!”
“方老前輩百年清修,道法爐火純青,由他從旁相助,定然無礙你半分修為。”
“不看,那個破燈籠有什麼好看的,”方家老祖一擺手道,“當年老夫是未出手,若是我出手,這破燈恐怕早已經灰飛煙滅。就算是,也沒什麼好看的。”
魏老者不由得氣結,方家老祖如此偏袒方家,當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若是在辯解下去,已然無趣。
方家老祖冷冷地道:“我且問你,不管是林黑兒也好,還是別人也罷,這小妮子入了我方門,可曾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魏老鬼沉吟一下,道:“這林黑兒自從塔教一戰後,傷勢甚重,自然是掀不起什麼風浪。”
“如此便了結了,既然這小妮子入我方門,謹遵婦道,我方家便認了這個媳婦,至於其他過去,跟我方家又有什麼關係,林黑兒也好,其他人也罷,既然已經洗心革麵了,你又何必如此緊張。人死帳消,魏老四你有些過分了。”
魏老鬼冷哼一聲道:“塔教為禍甚烈,若是不斬草除根,恐春風吹又生啊。你這是存心偏袒。”
“得了吧。”方家老祖訕道,“當年的那段公案,別人不知道,你魏老四不知道,明明是你家魏老大利欲熏心,想在老佛爺麵前掙上一席之地,才將我們整個祝由的弟子全部卷入其中,塔教的人,是可惡,但是你魏老大就幹淨?五十笑一百而已。”
魏老鬼深深的吐出了口氣,道:“看來你已經鐵了心,要保住方柳了。”
“不錯!”方家老祖毫不隱瞞,這讓在場的人都有些意外,方家老祖道:“方柳雖然不成器,但是好歹也是我方家嫡傳弟子,又是我方家此代家主,我自然是要保,何況這小子雖然不成器,倒是生了一個還算爭氣的兒子。換做是你,你保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