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方到提幹枯的王仙嶠,冷冷地道:“快說,如何才能找到魏求喜。”
王仙嶠麵容苦澀道:“真主,小人真的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啊。”
“說不說,”唐方麵容一沉,用手將王仙嶠提高了半尺。
王仙嶠差點哭了起來,道:“真主我好歹也是從屍鬼村裏麵出來的人,好歹也是活了上百千年年紀的人,給點麵子行嗎?”
“啪!”唐方手一抖,倒提著王仙嶠,將他猛地連人帶身子整個摔在地上,王仙嶠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疼得涕淚橫流,唐方又將他提了起來,冷冷道:“還不說是嗎?”
“小人真的不知道……”
“砰砰!”
“啊啊!!”唐方手左右抖動,提著王仙嶠的身子,在地上如同摔沙袋一般,左右連打,王仙嶠整個人疼得都快昏死過去,連連告饒,唐方再次提起了他,冷冷地道:“說……”
“小人真的……”
“啊!”唐方再次提起,沒等唐方用力,王仙嶠整個人已經發出了如喪考妣的吼叫,連連道:“小人,小人服了……爺爺,您這是當真要要了我的命啊……”王仙嶠倒栽著身子,整個人懸在半空,鼻涕都快流進了眼睛裏麵,上氣不接下起地道:“爺爺,能不能……把我……放下來再說……話”
唐方作勢再摔,王仙嶠連連擺手,慘呼道:“我說還不行嗎?”
王仙嶠揉了揉胸口,道:“魏求喜確實在這落洞之中,但是落洞方圓數白裏,我根本找他不到……”
唐方作勢要摔,王仙嶠哭號道:“爺爺,你等我說完,等我說完還不成嗎!”
唐方冷哼一聲,王仙嶠這次學乖了,飛快地道:“但是我知道魏求喜來我這裏的目的。”
“魏求喜不是被罰進來了的?”
“確實沒錯,但是其實這不是他進來的真正目的,隻不過是一個托詞罷了,掩人耳目,其實魏求喜進來這裏,是為了落洞中的幽冥血海。”
“嗯?什麼意思。”
王仙嶠壓低了聲音,道:“我也是在端目的那個傻弟子嘴裏隱隱約約聽出來的,這件事情,在苗疆甚至都是一個機密,爺爺你可不要隨便說出去啊,不要像端目的那個弟子,嘴上沒個把門的東西,老娘略施小計就把他肚子裏的玩意兒全部套出來了……”說道這裏,王仙嶠麵有得色,唐方則是麵色煩操,道:“說重點!”
“是是是……”王仙嶠唯唯諾諾地道,“魏家因為好像外麵受了些什麼詛咒之類的玩意兒,所以除了魏老鬼之外,香火不濟,好像全部死絕了……”
“你認識魏老鬼?”唐方心中一動,不由自主的問道。
“有過數麵之緣,”王仙嶠道,“這老小子根骨差太多了,頂多算是一個中庸之資,比他哥哥弟弟差了不止一星半點,甚至連魏求喜都差了不少,魏家這一代,我看得上的,也就一個老十四,那小子前不久還來我這裏玩過幾趟……”
“前不久?什麼時候?”唐方問道。
王仙嶠算了算,道:“按照你們的計算方法,大約十幾二十年前吧,山中無歲月,我也不記得了。”
王仙嶠乃是上千年的老怪物,他的‘前不久’對於凡人來說,就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唐方有些惆悵,他也曾聽過老十四的大名,無一不被人推崇才智高絕,也有心一睹風采,可惜看來仙子是無緣了,不過這些都對他來說,不是重點,重點是——紫玲玎。
“魏老鬼上次來,應該是送這魏求喜進來,我打聽過,似乎是魏求喜在外麵犯了案子,所以魏老鬼為了平息眾怒,才將魏求喜終生囚禁於落洞中,當時我還覺得魏老鬼算是一個不徇私情的漢子,可是沒想到這老小子根本就打的另外一把算盤,他送魏求喜進來的目的,不過是為了延續魏家的香火,脫離那個可怕的詛咒。”
“嗯,怎說?”
“幽冥血海,可以洗根骨,洗冤孽,洗前世,洗來生,自然也就能洗的了那個落在魏家後生身上的詛咒,魏家老鬼將魏求喜囚禁在這裏,這才是真正的目的,不過我到希望他魏家死絕了才好,這樣的話……哈哈,屍鬼村裏麵就很熱鬧了……”
忽的,似乎王仙嶠想起了一事,問道:“爺爺你是從外麵進來的,不知道我的那些徒子徒孫們現在過的怎麼樣,是不是和魏家一樣,死絕了?”
“死絕了!”唐方道。
“嗯?”王仙嶠微微一愣,問道,“怎麼會這樣。”
“老子動手親自滅的你的滿門,怎麼想給你的徒子徒孫報仇不成?”說完,猛地一提王仙嶠,手上微微用力。
王仙嶠短暫地一愣,立刻滿門堆笑道:“死了就死了,反正跟我也沒多大的關係,我王家在那次就應該滅門的,苟延殘喘了這麼多年,也算是夠本了,能死在爺爺的手裏麵,是他們的福氣,說不定來世還能得有些福報呢。”
唐方冷冷笑道:“你倒是當真看得開啊。”
“看不開又能怎樣。”王仙嶠苦笑著道,“爺爺乃是贏勾之後,是無上的存在,難不成我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找爺爺報仇不成,以下犯上的事情,小人是萬萬不敢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