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魏柔絲毫不假辭色,呸了一聲,便不理會唐方,王仙嶠已經走了過去,恭恭敬敬地叫道:“阿姨好。”
王仙嶠模樣俊俏,不是認識他的人,絕對不知道他內心的陰暗和齷齪,隻要他端著樣子,看上去絕對是那種討喜的好孩子,魏柔果然上當,輕輕地摸著王仙嶠自然而然遞過來的手,道:“你是誰,怎麼也來我家了,別跟著那個痞子混,跟他學不到好的。”
王仙嶠順藤摸瓜地一把倒在了魏柔的懷裏,道:“我本來是林源鎮上張屠夫的兒子,沒想我父母被壞人殺了,我沒有辦法,隻好投靠了唐大哥,給他端茶倒水,洗衣做飯,還要端洗腳水,嗚嗚我命真真苦啊。”
魏柔不由得瞪了唐方一眼,卻沒有發現王仙嶠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放在了自己那胸前的一團軟肉處,唐方正要呼喊,但是被魏柔這麼一瞪,索性由著王仙嶠去了,王仙嶠見唐方沒有阻止,膽子更是大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道:“阿姨你要疼我愛我保護我,”另外一隻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摸到了魏柔的屁股上。
魏柔這才發現有些不妥,用手抓住王仙嶠不斷揩油的手,安慰道:“好了好了,要是那個痞子敢欺負你,我就打死他……”說完又瞪了唐方一眼,可是王仙嶠的手如泥鰍一般掙開了魏柔的束縛,居然打著膽子伸手進入了魏柔的內衣裏麵。
魏老鬼再也看不下去了,幹咳一聲,微微揚了揚手,王仙嶠心中惱怒前幾日魏老鬼那一掌,示威一般居然整隻手在魏柔的新剝雞頭上狠狠一抓!
“啪!”一個耳光讓王仙嶠眼冒金星,分不清南北,魏柔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麵如寒霜,厲聲道:“小小年紀,居然不學好,定然是跟了那個痞子才學的這麼沒正經,若是再放肆的話,我打你信不信。”
王仙嶠終於露出了本性,將手在鼻子上一聞,笑道:“反正都是我老祖的人了,和我玩玩又如何,我們老祖大方的很的……”
“你!”魏柔氣的渾身哆嗦,正要拔劍相向,唐方何嚐不知道魏柔的脾氣,若是這事鬧大了,魏柔把這草廬掀翻的可能都有,當下正要出麵打圓場,忽然隻見平地一聲雷,一道閃光劃過,王仙嶠渾身被劈得烏黑一片。
“呃。”王仙嶠打了一個飽嗝,苦笑道,“玩玩而已,何必呢,何苦呢?”
魏老鬼淡淡地道:“若在我魏家放肆,下一掌,就不是‘玩玩而已’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呸!”魏柔吐了一口唾沫,轉身回房了。
“老祖,這就是明媒正娶的媳婦嗎?”王仙嶠搖了搖頭,道,“有你受的了。想想還是花姑娘的好,溫柔,大方,得體,賢惠。”
“日子不早了,趕路辛苦了,大家歇息吧。”
魏老鬼不再說話,轉身回房。
因為魏家不似王家,沒有氣勢恢弘的大宅,單間草廬中,並沒有多餘的床位,魏老鬼占了一個,魏柔占了一個,唐憶也占了一個,唐方隻得和王仙嶠在地上苦哈哈地打著地鋪,王仙嶠說了半夜的魏老鬼的壞話,最後才道:“我看魏家當真是墮落了,就這草屋,能值幾個錢,老祖我看我們還是連夜卷起包袱走人吧,省的在這裏受他們的窩囊氣!”
唐方道:“魏家乃是祝由宗家,家財自有萬貫,你急什麼,要是你想走,卷起包袱滾蛋就是了。”
王仙嶠涎著臉道:“我生是你老祖的人,死也是你老祖的死人,老祖我怎麼可能忍心拋棄你不管呢?好吧,我再忍上幾天,看看魏家到底有多少好東西,實在不行,再走不遲。”
王仙嶠翻過身子,輕聲道:“那魏老鬼貌似很厲害。”
“魏家宗主,自然不同凡響。”
“不對,不對。”王仙嶠大搖其頭道:“他掌法不對。”
“你說什麼?”唐方輕聲問道。
王仙嶠壓低了聲音,道:“他剛才其實用的天罡五雷掌,隻有其形,並無其神,雖然厲害,但是若是真的魏家天罡五雷掌的話,我怕是我早就被打成渣滓了,天罡五雷掌,當年我見過魏家的先祖用過,招式雖然有些像,但是真的不對勁。”
“這是人家的家務事,關你什麼事。”
“不對,有問題。很有問題。”王仙嶠湊了過來一把抱住唐方,唐方惡心地彈開他,道:“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