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人聞聲望去,正是許久不見的魏大小姐。
魏柔一身男子打扮,頭上帶著一個瓜皮小帽,藏起了三千青絲,平添了幾分颯爽英姿,麵如寒霜,柳眉倒豎,讓人不得不信,她會說到做到。
唐方和王雲光兩人同時呆掉,唐方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王雲光則是結結巴巴道:“柔……魏……魏大小姐……你……你怎麼來了。”
魏柔為何會不請自來,諸人頓時傻了眼,林不依剛才和王雲光正在為唐方的婚事吵了一架,若是這個炸藥桶一來,豈不是要鬧翻天。
嗖……不知道什麼時候,紫玲玎已經閃身到了唐方的身前,單手探出兩指,用手輕輕一夾,魏柔的三尺清鋒便應聲而斷,紫玲玎淡淡地道:“魏小姐大駕光臨,我們有失遠迎是我們的不對,但是魏大小姐一來,便劍指親夫,是不是有些過分呢。”
紫玲玎故意將‘我們’二字咬的很重。
其實,紫玲玎心中不是不清楚,唐方和魏柔雖然隻有夫妻之名,並無夫妻之實,但是畢竟是唐方明媒正娶的妻子,讓唐方休妻另娶,定然會遭致天下人唾罵,紫玲玎不忍心,從答應嫁給唐方的一刻起,紫玲玎已經做好了一女事二夫的打算。
但是以她眼高於頂的性格,這已經是超越她底線的退讓了,若是讓她處處陪著小心,伺候這個出名刁蠻無理的魏大小姐,簡直比殺了她還要難受。紫玲玎一招斷劍,也是敲山震虎,含著給魏柔一個下馬威的意思在裏麵。
魏柔知道紫玲玎的厲害,與她動武,自己絕難討到好去,但是她又豈是吃了虧不出聲的人,冷冷地瞥了紫玲玎一眼,冷冷道:“我和我自家相公說話,和你有什麼關係。”
同樣,魏柔以牙還牙,將‘自家相公’四個字咬的很死。
魏柔撇了唐方一眼道:“唐方,我爺爺找你有急事,你跟我走。”
“唐方,我昨日練功岔氣了,氣息有些不穩,你回屋替我調息。”紫玲玎不甘示弱,同樣道。
唐方不由得頭都大了,夾在兩個女人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目光不由自主地向著王仙嶠轉過來,學乖了的王仙嶠,早已躲到了角落裏麵,順了一條板凳,翹著二郎腿笑吟吟的看戲。
唐方恨得壓根癢癢,心中暗自道:“平日裏老祖前,老祖後的叫地親熱,等你家老祖真正遭逢大難的時候,就他媽知道縮起來,等老子逃過這一難,看怎麼收拾你。”
“柔……唐夫人,既然千裏來了,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的,喝杯茶休息一下再走如何?”
這聲音,傳到唐方的耳朵裏麵,如同仙樂梵音一般悅耳,一連串的點頭道,“對對對,有什麼事坐下來說,坐下來說。”
魏柔脈脈地看了王雲光一眼,千言萬語盡在其中,王雲光自覺心中有愧,別過臉去。
縱使千般滋味萬種情仇湧上心頭,魏柔不過冷笑一聲道:“唐夫人,好一個唐夫人……王雲光,你當真是一個能屈能伸的男子漢大丈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