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理智,隻為救她(1 / 2)

同樣的東西,熟悉得和他記憶中那麼地相似,葉淩天的心不由抽緊了。

這是杜純純的,一定是杜純純的,是她自己手工做出來的布偶兔子。

葉淩天在手裏把玩了兩年,早已熟悉無比,怎麼可能還認不出來呢?!

況且,這還是他一度珍視無比,卻又在一氣之下還給杜純純的東西,葉淩天怎麼會認不出來呢?!

明明是這麼輕的一個小東西而已,此時放在葉淩天的手上,卻帶著沉甸甸的恐懼,讓他的手輕輕地顫抖了起來。

他那眉宇之間的焦灼和擔憂,濃烈的化不開了,全鎖在了緊皺的眉間。

王睿揚一見他神情不對,頓時就意會了到了葉淩天手裏這個東西,應該和杜純純有關係的。

於是,他走到葉淩天的身邊,沉聲問:“這是純純的東西?”

聽到他的聲音,葉淩天才從恐懼的可怕想象中回過神來。

他無意識地看了王睿揚一眼,又抬頭向前一看,可眼裏哪裏還有路呢,分明就是一條深深的,見不到底的山溝。

冰冷和恐懼,頓時襲擊了葉淩天的全身每處。

然後一股撕心裂肺的感覺,瞬間傳遍了五髒六腑,讓他連呼吸都是帶著刺痛,仿佛每一次呼吸的動作,都在把心向外麵扯一樣。

在這一刻,葉淩天才發現自己這段日子以來,他抱著自己那可笑的自尊心,一味道地排斥著杜純純,排斥著想念她,想和她廝守在一起的願望,顯得有多可笑。

他應該做的,根本就不是裝出不在意她的樣子,還利用這種可笑又脆弱的方式,來保護自己的自尊心。

他心裏明明就放不下她,舍不得她的,這樣的決定,從來一刻也沒有改變過的。

即使純純那樣對待他,讓他傷心欲絕也好,讓他痛徹心扉也罷,可她就這樣不依不饒地駐在他的心底上了。他想忘記她,也無能為力!

“你要幹什麼?”王睿揚見葉淩天神情不以,明明前方沒有路了,他還在無意識地向前走去。

情急之下,他一把拉住了正要衝山溝裏去的葉淩天,大聲質問道。

“我要下去找她!她的東西都落在這上麵,她一定在這附近的!”葉淩天回頭看著那雙灰藍色的眼睛,恍惚之中,心生堅定地道。

不管怎樣,不管他最後能不能和她一起,不管這個女人有沒有愛過她,不管她曾經是不是傷害過他,利用過他……

現在的葉淩天隻知道,他根本無法承受這種讓她處於危險之中,生死未卜的境況,而自己卻什麼也不做。

“你瘋了!現在天快黑了,下麵的情況你根本不了解,我們也沒有足夠救援的工具,你知道你這樣貌然下去有多危險嗎?”王睿揚緊緊地拉住他的胳膊不放。

葉淩天轉身看著他,焦灼的眼睛與他對峙了起來:“可是我不能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卻什麼也不做!”

“難道你確定,她一定掉下去了嗎?”王睿揚大喝道。

“可如果她真的掉下去了呢?如果她現在正奄奄一息地躺在下麵,等著人救呢?”葉淩天不由大聲地吼了回來。

這一聲,頓時讓兩個年紀差距十多年的男人不由都怔住了,在眾人震驚的注視之下,兩個男人默默地對視了許久,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