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朗明日之下,瑰麗宏大的宮殿之中,富麗堂皇,金碧輝煌的裝飾,讓人一進來便不由得壓低了脊椎,甚至是不敢將腰背給伸直了,皇室的威嚴盡數展現了出來。
在這偌大的宮殿之中,楚凝抱著拳站在了下麵,而在他的上麵不需要多講,便知曉是當今當權者,皇帝。
此時,他正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楚凝,像是在發呆一般,看了許久,這才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鼻根,歎了一口氣,沉重道,“凝兒,你說的可是事實?”
“父皇!”
撲通一下,然後楚凝就跪倒了在地上,膝蓋就好似是不知道疼痛一般,黏在了地麵上之後,楚凝便抬起了通紅的眼圈,然後情真意切的看著台上的皇帝,道,“兒臣所言句句屬實,兒臣不敢欺瞞父皇!”
皇帝眯了眯眼睛,眼角夾起了幾條細紋,無論他再怎麼保養,也無法將逝去的時光補回來,蒼老是他這種對權利的著迷的人最大的敵人。
楚爻已經當為五十年了,權利的誘惑對於他一天比一天大,從他尚為成年時,就已經接過了這個位置,也深深的體會到,這個位置帶給他的魅力。
縱使是現在年老了,但是他仍然不希望那麼快放下手中的權利,就比如說,他現在都沒有立儲,沒有讓任何一個皇子在他的身邊幫他處理政務。
這就足以是證明了他對於權利的掌控欲,有多麼的大了。
所以,當聽見了楚凝說楚淵竟然打算受那個妖女的蠱惑,已經準備逼宮的時候,也不免的氣血翻湧了一下。
楚爻坐在上位,眉心折出了一道折痕,手心緊緊的貼著那個龍頭,似乎是在思索著究竟要怎麼做。
“可,他們不正是在流離之地嗎?”
“正是因為他們在流離之地所以才要在現在就做出了準備,不瞞父皇,在流離之地的時候,兒臣曾經看見過南宮城主對於皇兄畢恭畢敬,甚至是當眾對皇兄下跪,兒臣也不想這樣子說皇兄,隻是,兒臣不能夠容忍皇兄做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父皇那麼的疼我們!”楚凝在下首,說的是情真意切,聲情並茂,半真半假,謊言難以參透,若非是那一雙眼圈發紅的眼睛閃過了一絲狠厲,或許都無人會懷疑楚凝的真心了。
在流離之地受到的忽視,將楚凝鍛煉的越發的內斂深沉,他受過的屈辱,他一定會向楚淵討回來的。
楚爻聽著楚凝的話,有些虛胖的麵容閃過了一道冷意,楚凝這一句話,不僅僅是將楚淵的實力都給顯現出來,而且還不經意的表明了自己的忠心,在楚爻厭惡了楚淵的時候,同時也會對楚凝產生了好感。
楚爻擰著眉,剛想說話,然而突然之間門外就傳來聲音,“稟告皇上,魯大人有事稟告。”
聲音一到,楚爻的麵色一變,這魯間是他安排在觀看著帝都的情況的首領,怎麼會突然來找自己,除非是出了什麼情況。
想到這裏,楚爻便讓人進了來,變得錯過了。
“讓他進來吧。”
隻見從門外走進了一個眉發須白的老頭,眉宇間夾雜著散不開的憂愁,就好像是天生就是這樣子一樣,他撲通的一下便跪了下來,“參見皇上。”
“愛卿快平身!”楚爻揚了揚手,讓他站起來,然後繼續道,“愛卿此事前來,可是有何要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