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山沒有跟我再說一句話,他隻是用一種我讀不懂的眼神盯著我看,那種眼神裏,是帶著一種責備,但更多的,也是疼惜。
我不知道是我自己不太看得清楚他這個人,還是他從未讓我走入他的內心,反正,在看了傅南山好一會之後,我還是別開了頭。
“算了!”
傅南山在我之前開了口,用手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這次把你帶來,是我不好。你放心,在把柳萱萱的事處理結束之前,我不會再對你提出任何不合理的要求,這是我的承諾,請你相信。”
我再度抬起頭,對上傅南山認真的眼神後,才是稍稍鬆了口氣。
“罷了,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也沒什麼好生氣的。等會你送我回去就好,至於出國的事,希望你尊重我一次!”
“那你工作的事呢?”
傅南山還是提起了最為重要的事,一麵盯著我看。
“好不容易在國內的演繹生涯上有點轉變,難道你希望”
“我累了。”
麵對傅南山對我在事業上的誘導,我實在是提不起任何的精神,隻是朝著他繼續擺了擺手。
“南山,我現在隻想好好休息,別的事,一點都不想管。給我妹妹治療的費用,我會慢慢的還給你,總之,絕對不讓你虧本。”
“夠了!”
傅南山麵對我說的話,整個人都變得不淡定了。
“我會是那種人?為了那些東西,我會如此冷漠的對待你?悠然,別說我不稀罕這些錢,就算在乎,也不會放在和你的交往上!”
麵對他的解釋,我還是沒有辦法說服自己。
其實,傅南山的認真的確是誰都能看得出來的,不過,這對我而言,隻是增加了我心底對他更有怨恨的一種可能性罷了。
正因為他對誰都是真心的,所以,這份感覺,才讓我覺得害怕,不希望他能夠靠近,更不希望他能夠擾亂我的思路。
傅南山有些疲憊,但是卻還是不肯放開我的手。
我有些為難,咬了咬嘴唇後,還是甩掉了他的手,眼神裏帶著一絲煩躁。
“拜托你,能不能稍微認真一點?你是有老婆的人,就算心底想著離婚,但隻要一天沒有辦理離婚證書,就不能證明一切。”
傅南山再度把我拽了過去,眉眼處多了幾分煩躁。
“悠然,你不用這樣激將的。雖然我很多地方做的不夠好,但如果你非要在離婚與否的事上較真,那就是你的不對。我說過,很快就會跟她劃清界限,這點毋庸置疑。”
“好吧!”
我說不過他,隻能無奈的擺手。
“就算你說的話是對的,但是,這又如何呢?你依然不能說服我跟你在一起啊。於我而言,所需要的東西,你一直都沒有給!”
“什麼東西?”
傅南山急躁的抓住了我的胳膊,呼吸更為急促。
“你告訴我,到底是什麼東西我不能給你,告訴我!”
“放手!”
我感覺到手腕的疼痛後,生氣的甩掉了他的胳膊。
麵對著有些失去理智的傅南山,我的嘴邊勾起了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