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走了,你先休息一下。”傅南山淡淡地笑著說,將我們的行李一一放好,並找了一個空位,將我一把塞進椅子裏,似乎並沒有安撫我的情緒的意思。我感覺頭頂青煙嫋嫋,隻差一陣風,就會熊熊燃燒起來。
丫的,車都走了再將我拐到座位上來休息個毛線啊?沒良心,不慘絕人寰的家夥!我朝著他露出怨恨的凶光,他取出一瓶水遞給我,示意我解解渴。我的直覺告訴我,我現在也是口幹舌燥,還暴躁上火,但我堅決不能喝惡人的水,以為這樣就能收買我嗎?還是那句話,門縫縫都沒有!!堅決抵製向惡勢力低頭!
“車都走了,還喝什麼喝!”我的臉一定扭成了麻花,不然為什麼大家都盯著我?
見我不喝,他擰開就往嘴裏灌。
哎,什麼人啊,這大熱天的怎麼不給我留點?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還是不是個男人嘛!
看著他喝得痛快,我也很想喝,但我說不出口,我隻能拚命狂咽口水,希望可以望水止渴。像是看破了我的心思,傅南山在喝了大約三分之一之後,將剩下的擰緊了放在我一旁的座位上——水瓶隔我很近,幾乎觸手可得。
我要不要喝呢?要不要喝呢?要不要喝呢?
我砸了砸嘴巴望了望他,他已經開始閉目養神。我觀察了他好一會兒,不見他動一下,我便起了心思——我可以趁他不注意喝一點的是不是?
我偷偷地將手伸過去試探了一下,他好像還是沒有動。於是,我又將手放在他麵前晃了晃,他依然沒有動。於是,我決定將它拿過來
傅南山眼角微動,掐好了時間似的睜開了眼,我嚇得趕緊將手縮了回去。他朝我微微一笑,站了起來問我,“我去趟窗口,你看好東西?”
去窗口?改簽麼?難道——還有戲?改簽好啊,改簽不但可以去西鳳山,改簽還需要時間,那是不是表示我有了作案時間,然後可以我偷笑。
呸呸呸,什麼作案時間,我這不叫偷,叫順手牽羊,那本來就是要給我喝的嘛。
“要走快點走,別在這磨磨唧唧。”再磨唧老娘的嗓子都快冒黑煙了!
傅南山轉過頭去,眼底全是笑——這悠悠,這麼迫不及待,看來我不走開都不行了。
見他離開,我立馬抓過水,快速擰開瓶蓋,顧不上剛剛那水他是否喝過,三下五除二喝了幾大口。由於喝得太快,水鑽進了氣管裏,嗆得我眼淚都出來了。
就在這時,有人拍了拍我的後背為我順氣,我感激地抬起頭,卻望見了傅南山近在咫尺的臉,我像見了鬼似的啊地一聲跳了起來,立馬將瓶子丟在了地上,水一下從瓶子裏流了出來,濺濕了我的腳,拔涼拔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