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跟我小時候一樣覺得,從別人手裏搶來的吃的格外得香?我清楚地記得,小時候為了幫我搶別人手裏的吃的,白皓月可沒少受他爸媽手中鞭子的襲擊,可他凜然地不改死性,還堅定了一顆不為我搶到誓不罷休的決心。
也正是因為他對我的百般寵愛,才奠定了我吃貨的根基,以至於到現在我還獸性大發地想將所有的美食幹掉,那堅貞不催的決心,連我自己都感動了。
無論是哪種原因,我確實驚到了!也許他隻是在試探我,他應該就是試探我嘛,我又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反正我桌上還有一塊,找給他就是。
“你等等啊!馬上就找到。”我將巧克力含在嘴裏,吱吱嗚嗚地在山堆裏翻找,就像一個勤勞的環衛工。可是找了半天,竟然沒有?
還有一塊呢?我記得明明有兩塊,我昨晚上因為餓吃了一塊,然後還有一塊不就在自己嘴裏麼?這可如何是好?
“你可以換點別的麼?隻有這麼點了!”我將嘴裏已經隻剩下半塊的巧克力抓在手裏,不好意思地問他。
“不是還有嗎?”他指了指我手中僅存的那截,我尷尬地瞄了一眼,“你確實要這個?”
“怎麼?難道我的小女仆舍不得?”
切女仆就女仆嘛,還小女仆,說得我和你親密到可以共吃一條巧克力似的!我正準備翻白眼,無意中掃到了他的目光。他的目光似乎有些不對勁,明明在笑著,我竟有感到寒氣侵體的冷。
這家夥氣場也太強大了吧?大有我一旦承認,就用一隻手將我掐死,送我歸西的赤果果的威脅。算了算了,識時務者為俊傑,既然他想要,賞給他就是了,反正下次我一定會吃回來的。
於是,我將巧克力放到他眼前,“噥。”
他沒有伸手,而是用下巴指了指上麵的包裝紙。
丫的,包裝紙不會自己撕啊,你又不是沒手!我真懷疑沒我這個女仆的時候,他這二十幾年是怎麼活過來的,難道是他娘給他天天烙一餅掛脖子上,餓了就吃兩口?那我還是真長見識了。
氣歸氣,女仆的工作還是要做的。我不情不願地撕開包裝紙,將巧克力遞給他,“現在可以吃了。”
傅南山並不接,反而張開嘴等在那裏,猶如哇哇待哺的小鳥。
這是幾個意思?傅南山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要我喂?
泥煤啊,我是你女仆又不是你奶娘,這麼大人了還要喂,真以為自己是少爺啊!我曲悠然這輩子隻有被人喂,還沒有掉價到喂人的份呢?我要是有本事,管你是少爺還是大爺,我都會將你從窗口踹出去,讓你嚐嚐子彈頭的飛速衝擊力!
事實證明,我沒有這個本事,所以我隻好以不動應萬變,伸在那裏就是不抬手,我看你怎麼著!
不過抬著抬著,我的手就酸了。周圍坐下來閑得無聊的群眾終於發現了我們這邊的樂事,一個個地伸出脖子開始圍觀。就在我以為我們兩個將這樣僵下去的時候,傅南山連眉頭微揚,朝我挑嘴一笑,慢慢地低下頭,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