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像讓私人飛機將他送過去,但是那樣的天氣實在不宜飛行。於是,他讓人駕了車連夜狂奔到m市,為的就是趕在那個男人之前到達我住的地方。當他到達m市的時候,已經是淩遲幾點,外麵的瓢潑大雨幾乎迷住人的視線。還好,路上一切都非常順利。
他偷偷鑽進我的房間,看見我安然地睡在床上,隻是擺了一個並不太雅觀的姿勢,他悄悄地將我挪了挪,替我掖好被子,順便坐在床邊望著沒有任何動靜的我深深地歎了口氣,“睡得這麼死,就不怕別人將你背走麼?”
坐了沒多久,傅南山也有些扛不住,畢竟這麼長時間的奔波,他也疲倦了,不知不覺便倒在了床邊。而睡得橫七豎八的我以為旁邊是家裏那個經常抱著睡覺的大抱枕,也沒多想便順勢抱住了,還將一條腿架在他的身上。
警覺性很好的傅南山很快便醒過來了,發現我如此霸道的睡姿,無奈地皺了皺眉,一動不動地任由我抱著。隻是一雙不安分的眼睛在我的臉色掃來掃去,這就是我在夢裏感覺到陣陣暖風的原因。
這些事都是後來被我旁敲側擊來的,我聽說的時候隻總結出了一個重點,那就是我被這個男人爬了床了,而且是悄無聲息地!
你想想,一個男人半夜三更隨隨便便就能在我的房間裏進進出出,我還一點感覺都沒有,這是一件多麼令人震驚的事?不知道他下次晚上去什麼地方的時候,能不能偷偷帶上我呢?
早晨的微涼的風帶來了秋日的清爽,空氣中充斥的再也不是酷暑包裹的燥熱。透過窗戶飛入的秋葉落在我的手上,我抓起葉稍將它輕輕放回大自然,它又如放飛的精靈撲入大自然的懷抱。
秋天,真好,安靜地像一條緩緩流動的小溪。要是旁邊某人的微微鼾聲不吵醒我的美夢的話,一切都是如此的和諧。我仔細打量著肩膀上青發帶香的男人,他的睫毛完成羽扇,一閃一閃的,竟比一般的女子更靈動。
無賴!睡著了還會用色相勾搭我!我在心裏罵了一句。
他的鼻子高挺,卻不是那種鷹鉤鼻,讓人莫名就多了幾分親切感。
坑貨!好看的男人都是用來坑別人飯吃的。
他的臉上光滑,似乎能照出人麵來,一點青春痘雀斑都沒有。
妖精!長這麼漂亮想成仙啊?少做這種春秋大夢,被我收了的妖精,永遠都別想跑。
他的薄唇帶著水嫩,不笑的時候都呈現微微上揚的弧度。
騙子!有了引人犯罪的資本了不起啊,我還專治你這種感情騙子。
可是我的手實在有些忍不住,好像伸過去再摸一摸,要知道在夢裏,咳咳,不對,應該是迷迷糊糊中摸這張臉的感覺,那腦子也是混沌的。
意識混沌的時候,能記住什麼感覺?現在清醒的時候,當然要好好感受一下啊!而且,妹妹摸摸闊別多年的“姐姐”,應該沒有誰會說過分的吧?
於是,我像做賊一樣伸出了我的香香小手,就在快觸摸上他的臉的時候,車子一個顛簸,本來是有預謀地準備好好摸他一把,結果被這麼一顛,結結實實地甩了他一耳光,雖然不響亮,但力道還是有的。
傅南山突然睜開了眼睛,惱怒地睜開了眼睛
完蛋了,要被揍了!
我捂住了我嚇得青青紫紫的一張臉,卻沒有任何動靜了?
我鬆開一點指縫,偷偷地望向他,他,他,他竟然又睡了?臭小子,睡著了還嚇我,存心想讓我靈魂出竅啊!在我的無聲的謾罵中,車子一直前行著,一步一步接近我夢寐已久的那片山林。
靠在我肩頭的某人:我不裝睡,難道我要起來告訴你,你甩得好?還是還你一巴掌?左右都甩了,那麼繼續睡覺,機會難得啊!
民俗村內,一男一女急匆匆地鑽進一家民舍,民舍的主人恰巧就是今天早上才囉嗦了我半天的那位老板娘。
“什麼?你說她已經從這裏搬走了?她昨天晚上不還住在這裏嗎?”大聲叱責的正是我青梅竹馬的好兄弟白皓月,而他口口聲聲所說的她正是莫名被卷鋪蓋走人的我。
為什麼說莫名“被” 卷鋪蓋走人呢?原因很簡單。早上我和傅南山出去覓了個食,便朝著西鳳山出發了。而在出發之前,傅南山借口去上了個廁所,就在上廁所的這個當口,他去打了個電話。
而後,兩個熟悉的男人出現在我的房間內,將我們的行李整整齊齊地碼好,送去了某高檔酒店。至於這個高檔酒店的名字,我也沒必要知道,反正自始至終我都沒住上,知道了肯定會傷心、惋惜,還不如不知道的好,這叫做不知者不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