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夭顧不得其他急忙上前,略過旁邊人時,那人被寒氣冷的打了個噴嚏。
看了看車內並沒有鄭元司和葉景然的蹤跡,隻聽見頭頂上空傳來一陣肆虐的笑聲。
可千夭回身去看並沒有任何人,千麵君的笑聲卻一直縈繞在她耳邊。
“夭兒,我們同千年前一樣,玩個遊戲,這次代價比較大,輸了的人,要魂飛魄散哦。”他魅惑的聲音不知從哪傳過來。
千夭捏緊拳頭,咬緊牙,小小的獸牙因她的氣憤露了出來,她不回答他,隻一路尋找那讓她擔心的身影,可她找了一晚上,都沒看到。
她回到店鋪,找遍了所有房間,依舊空無一人,千夭心裏慌張,內心焦灼的像熱鍋上的螞蟻,痛苦的跌坐在三清神像麵前:“請將道長還給我”
像是在給三清神像說,又像是給聽不見她說話的千麵君說。
當她絕望的呆坐在那裏時。
卷閘門突然響動了一聲,千夭一愣,猛然回過頭去,門還沒開卻聽見鄭元司嘈雜的叫罵聲:“以後這種危險的差事別特麼再找我了,差點死在車裏,我曹,幸虧我福大命大,各路神仙保佑,不然這次真的皮開肉綻的死了。”
千夭回了肉身從內屋跑出來,她的眼眶紅紅的,那卷閘門慢慢升起,明黃色的道袍和暖暖的陽光漸漸進入她的視線。
千夭激動的衝過去,猛然鑽進那人的懷中。
可身上的氣味讓她一怔,頭頂上的聲音也讓她身體一僵。
“這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熱情了。”鄭元司一隻手摸了摸千夭的頭發,語氣中少了點責怪,多了幾分寵溺。
千夭皺了皺眉,一把推開他,臉頰微紅的看著葉景然。
鄭元司不滿的“誒?”了一聲。
葉景然臉上有一塊青腫,千夭擔心的捧起他的右手,果然手腕上她銀白色的發絲已經不見了。
葉景然收回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沒事,小傷。”
“他當然是小傷了,昨晚要不是我機智,他不知道死多少次,你也不說關心關心我。”鄭元司吃味的說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他覺得眼前的千夭就像他的妹妹,雖然嘴上說著將她送走的話,心裏是不舍的。
一個女孩要多強大的內心,在經曆了那變態的摧殘後還能像千夭一樣,看著她的堅強難免會讓人心疼。
千夭隻是瞪了他一眼,卻沒有回話。
昨天晚上他們去醫院的路上,葉景然突然說:“道袍你穿著,女鬼跟上來沒時間護你。”
“那怎麼行?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裏。”鄭元司義憤不平的說。
而葉景然沒給他機會將道袍扔給他,鄭元司悻悻的將道袍穿上。
突然急救車顫了一下,葉景然讓他們停車,重新叫一輛。
不顧車內護士醫生的眼光,拽著鄭元司的衣服就拉出了車。
兩人出了車葉景然在他身上貼了個符,讓他順著岔路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