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可薇前幾年就怕自己會死,當時交代過葉清苓,別將自己關在又黑又窄的地方,腐化得那般慢
說完這件事,福利院得到消息過來找葉清苓。誰也不敢相信,前天還見到的活生生的人就死了,和葉清苓抱頭痛哭。
晚上,管韻芳來了。管浩然傷還沒好,但想到這事情非同小可,也坐著輪椅過來。
管韻芳抱住葉清苓,哭道:“你們母女怎麼這麼命苦!”
葉清苓抱著她,比下午哭得更厲害。
現在,她沒有媽媽了,隻有管韻芳勉強算她半個媽。可惜,幹親還沒正式認,雖然先前和杜遠明說的“幹媽”,這時候仍然叫“管阿姨”。
管韻芳根本沒心思注意這個,就算她比葉清苓成熟,經曆了許多事,但一個人突然就走了,仍然不能接受。
“媽,你別哭了。”管浩然見葉清苓人都瘦了一圈,估計就這兩天瘦下來的,害怕她哀毀骨立,勸道,“葉清苓已經夠傷心了,你別帶著她更傷心,會弄壞身體。”
管韻芳一愣,葉清苓和徐可薇這幾年相依為命,徐可薇就是葉清苓的命啊,的確不能再挑起她傷心了!
她急忙擦了擦眼淚,對葉清苓說:“不哭了不哭了,時間晚了,好好休息。”
先把管浩然送去房間,管韻芳不放心,又來看葉清苓,最後和葉清苓一起睡了。
葉清苓一晚上蜷在她懷裏,抱著她脖子,像個小嬰兒一樣,真把她當成自己母親了。
第二天早晨醒來,管韻芳感覺有什麼東西抵著自己脖子痛,把葉清苓的手掰下來,見她手上反戴了一枚戒指,自己被戒指上的寶石紮了!
葉清苓醒過來,像孩子一樣往她懷裏鑽:“媽媽”
管韻芳心疼得不行,將她狠狠一抱。
葉清苓半天才清醒過來,退開說:“我好想媽媽”
“她生你養你,你當然該想她。但也不能太傷心了,不然生了病,不是讓你媽媽走得不安心?你過得好好的,才是對得起她。”
葉清苓沉默片刻,又往她懷裏一鑽,靠了幾分鍾才起來。
管韻芳摸了摸脖子,暫時不去問她。
早飯後,仍然是說葬禮的事,日子已經選好了,在明天。正在說喪葬流程,賀璘睿洗清嫌疑從警察局出來了,身後還跟著文森、阿成、律師等人。
這件事,他最擔心的是葉清苓的看法,但董事會最擔心的是後續影響,就算洗清嫌疑了也不安心。他一邊惱火這群人隻知道利益,又不能真的發火。
給賀珵風打了一個電話,一群人往旅館趕去,賀珵風已經在門口等他了,一邊走一邊告訴他裏麵在幹什麼。
他擺手叫文森他們不要跟:“能回去的就回去吧,有事會通知你們。”
走進房間,大家抬起頭,看到他一頓。
葉清苓呼吸有點不穩,看著他的神情很複雜。
他見有陌生麵孔,謙虛地走進去:“你們好,我姓賀,是杜總的朋友。”
大家點頭。
葉清苓說:“麻煩你們了,明天還請你們再挪出一天時間。”
“傻孩子,我們自然會來的。你不要太傷心了,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