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怎麼了?”這時,高昌侯一行人急匆匆走來。
白箏離去許久未歸,引得鳳景燁、白奕楠與林氏一陣擔憂,此時便也跟在高昌侯身後。
所有人都是步履匆匆,唯有看熱鬧的鳳景煊腳步不緊不慢,嘴角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爹爹,快叫人把門踹開!我要撕了那騷*蹄子!”鄭嫣鐵青著臉,大聲說道。
高昌侯不明就裏地問道:“嫣兒你在說什麼?哪來的騷*蹄子?”
竹苓卻已經完全反應過來了,她終於明白白笛和蘇沐霄設了個什麼計。
她猛地捂住自己的嘴!
她剛才都說了什麼?竟然說自家小姐在裏麵?豈不是幫著外人在給小姐潑髒水!
竹苓臉色慘白,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情急之下索性死死攔住房門道:“奴婢弄錯了!鄭小姐,我家小姐不在裏頭,是奴婢弄錯了!”
見此情景,白奕楠與林氏麵麵相覷,白奕楠皺眉道:“竹苓,你在說什麼?”
白笛卻是柔聲歎了口氣:“竹苓,你也算是個忠仆,隻是表哥與鄭小姐親事已定,切不可任由箏兒一錯再錯了。”
白笛的話像根鋼針戳在鄭嫣心頭,鄭嫣又氣又急,狠狠推開竹苓,對著站在高昌侯身後的護衛道:“給本小姐把門踹開!“
“是!”那護衛上前,猛地一腳踹開了門。
鄭嫣拾起裙擺,殺氣四溢地走了進去。
白笛幾乎控製不住自己雀躍的心情,她深吸了口氣,努力克製住內心的激動,也跟了上去。
因為這一番叫囂,後院圍了不少人,甚至連本該在前院尋找明珠的鳳景熠諸人都聞訊趕了過來。
所有能進去的人都進去了,擠不進去的也在門口探頭探腦,爭相圍觀。
門打開的瞬間,鳳景煬眼中微光一閃,扶起倒在床上的女子,緊緊抱住了她。
這一切正好被掀開紗幔進來的眾人看在眼裏。
“嘶——”
鄭嫣倒吸了口冷氣。
隻見侯府客房的木雕大床上,一個淺紫色錦袍的少年坐在床沿,懷裏緊緊擁著一個隻穿著裏衣的妙齡少女,那少女青絲遮麵,臉埋在少年懷中,看不清容顏,卻能清楚地看到她頭頂的發髻上,插著一枚碧玉蘭嵌紫珠花簪。
發簪的顏色與少年的錦袍相映成趣,儼然一對碧人。
看到那枚發簪,鄭嫣的眼眸瞬間彌漫上一層血紅。
她的耳邊嗡嗡作響,嘈雜聲中仿佛湧起了幾個聲音:
“表哥偷偷求我幫他一起去挑首飾,那碧玉蘭嵌紫珠花簪,真是讓笛兒好一頓眼紅!”
“鄭小姐您就且等著,四殿下把那發簪捧到您麵前吧。”
“侯爺不了解三小姐的脾性,更不知道三小姐的獨特之處,隻怕三小姐更願意找個心意相通之人!”
……
“表哥,你們這是在做什麼!”一旁的白笛驚呼一聲,慌忙遮住自己的眼睛,大聲叫道。
“放肆!”鳳景燁一愣,旋即大怒道:“這裏是侯府,不是你常去的煙柳巷,光天化日,成何體統!”
高昌侯卻是氣得雙手直抖:“孽債,孽債!”
鳳景煬緊緊擁著懷中的女子,臉上一派視死如歸的神色道:“今日既然被你們知道了,我也無話可說,我倆情投意合,請侯爺,鄭小姐,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