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借著養病的名義好不容易得了空閑,卻又因此被禁足在家沒法出門的白箏,索性整日窩在按她意願新造起來的廚房裏,搗鼓她的甜品。
一眾婢女手下都被她推出了門外,也不知她在做些什麼,隻是隔了好幾道牆仍能聞到撲鼻的香味,饞得眾人口水直流。
更不用說那嗅覺比人靈敏得多的流風。
即便被鳳臨淵下令禁了足,卻還是抓住房門打開的機會,趁人不注意就溜到白箏的廚房裏去,守在爐子旁邊嗒著口水不肯走。
正愁著自己做出來的失敗品不知該如何解決的白箏,在看到流風的瞬間,頓時眼前一亮,將它留了下來。
一人一狼難得站成一線,合起夥來,饒是鳳臨淵也不得不點頭同意。
宋逸清知道白箏想背著自己開新鋪子,便每日都會屁顛屁顛跑來定遠侯府,想找她合作。
被纏得沒法的白箏隻好派流風出馬,每次都齜牙咧嘴地把宋逸清拱出門去。
宋逸清吃了幾次閉門羹後,也沒了法子,隻好罵罵咧咧地走了。
得知此事的鳳臨淵心情大好,連著賞了流風好幾塊肥肉。
最後還是白箏嫌他讓流風吃了太多肥肉,導致流風解決失敗品的戰鬥力大減,把他也趕出門外,這才作罷。
而白府那邊,也正如鳳臨淵所料,因著白箏的事,讓白奕楠對將軍府徹底涼了心,即便是這一次何氏受寒病重,他也隻是象征性地送了點東西,卻再未曾親自去登門探望過。
對於白奕楠的表現,白箏總算把一顆心落回了肚子裏。
沒了宋逸清的糾纏和白府的後顧之憂,白箏更是一心撲在廚房裏,做著她的甜品。
隻是隨著時間流逝,白箏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便是他們大婚那天,鳳臨淵曾當著眾人的麵向鳳臨澈夫婦承諾過,會在七日之內帶著流風去交差。
眼看著鳳臨淵承諾的七日之期將至,白箏撫著流風毛茸茸的大腦袋,一臉愁容不展。
之前同流風一向沒什麼交情,因而對於流風的事,白箏其實也並未曾太過上心。
可這幾日相處下來,她對於這隻機敏又聽話的白狼已經很有了好感,再想起當初大婚之日鳳臨淵的承諾,擔憂之心便越發強烈。
盡管她也知道,以鳳臨淵的性子,當初既然會許下這種承諾,定然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可到底他預備怎麼向鳳臨澈夫婦交差,鳳臨淵卻是隻字未曾透露。
即便是白箏問起,他也隻是笑眯眯地回上一句:“不必擔心,自有人會替我們解決問題。”
有人?什麼人?
白箏不由陷入深思。
好在她的疑慮並沒有持續多久,第七日一早,久未登門的高昌侯突然帶著一份大禮來了定遠侯府。
鳳臨淵看到大禮,倒是一句客套都沒有,徑直帶著它進了宮。
鳳臨澈眼看著一隻通體雪白無一絲雜毛的死狼攤在地上一動不動,旁邊的鳳臨淵則是滿臉的悲傷與不舍。
他抽了抽嘴角:“這便是你養的那隻惡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