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掩得不實,站在外麵的姬宛白一句不拉的聽得清清楚楚。
她有一種鬆了口氣的輕快感,嘴角愉快地彎起,可是身子還是控製不住的發抖了,自己怎麼這麼笨,要不是今天無意聽到這番話,她還被蒙在鼓中,還差點嫁給他。她說呢,為什麼沒有真實感呢,原來感覺是對的,她和他確實不配。可為什麼要這麼後知後覺,難道也象別的女人一樣做什麼白馬王子的美夢?
白馬王子都是戴著麵具的惡魔。
他還親她,還抱她,就是沒和她上床,說是尊重她,不是尊重,而是不屑吧!
一半羞恥,一半氣惱,臉脹得通紅,指甲死命地掐進肉中,她才沒讓自己吼出來。第一次,她想罵人,想打人。
這種情況,她應該衝出去,戳穿他的嘴臉,然後甩他一個巴掌,再揚長而去。
不,不能這樣,不能衝動,不能……這麼便宜他,房子的產權要改成自己的名字,存折要拿回,她看他以後還怎麼得意!
忍下滿腔的怒火,她默默地走回客廳。站在這二十層樓上,眺望遠處的市景,有一種想飛翔的欲望,她不由張開雙臂,自由的感覺真好!
一行酸楚的淚從眼角悄然滑下。
不值啊!不值啊,三年!
“宛白?”開門出來的唐諧俊容刷地發白,“你……接好電話啦?”
“嗯!唐楷,那個存折有密碼的,我記不清了,明天我讓我媽拿身份證去改一下。”她緩緩轉過身,轉身之前,拭去了臉上的淚。
姬宛白非常平靜地看著唐楷,看得他心中直發毛。這樣的她,他象不熟悉,超出了他的掌控。
他從包中拿出存折,不安地看了又看姬宛白,“你……進來有多久了?”
“我沒看表。”姬宛白收好存折,“但足夠我為我們之間畫個句號了。”
“你什麼意思?”
姬宛白淡然一笑,聳聳肩,不再看他,拉開公寓的門往外麵走去。
樓梯口,“宛白,你是不是誤會我了?我是愛你的,宛白!”唐楷心慌地抓住她的手臂。
“我們之間從來沒有誤會,我隻是確定了一下。放手,我要回去了。”姬宛白冷冷地瞪著他。
“你不想和我結婚了?”唐楷咬住唇,驚恐無措。
“我是你的實用型,你卻不是我的實用型。”她譏誚地傾傾嘴角。
“這個我可以解釋,並不是你認為的那樣!”
“沒有這個必要了。”
姬宛白掙紮著,唐楷急得加重了力度,她生氣地踩了下他的腳,他吃痛地鬆開手掌,她轉身,他沒有辦法,伸出長腿,勾住她欲奔跑的雙腳,她沒防備,身子突地前傾,一個大的趔趄,唐楷驚愕得張大嘴,姬宛白突地一頭栽向黑洞洞的電梯口,唐楷隻來得及搶過她手臂上的包。
轉眼,姬宛白就沒有了身影。
太突然了,姬宛白連尖叫都忘了,眼前一團漆黑,冷風在耳邊吹過,身子快速地下墜,而且越來越快,然後,一聲巨響,她感到身子象被分裂了,有什麼東西從體內湧出,疼痛淹沒了她的意識,她依稀聽到有人在哭喊……
“小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