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抗拒地想掙開,男子的手握得更緊了。
竹青愕然地盯著男子緊握住姬宛白的那雙手,嘴巴半張。小姐,小姐手的清白沒了。
桃紅幽怨地注視著男子的俊臉,銀牙緊咬,纖手在桌下絞得發白。
“這是我的兩個朋友,吳掌櫃和陸掌櫃,這是……”紅衣男子笑吟吟地看著姬宛白。
“我姓姬……”姬宛白一滯,吞了下口水,“我是雲爾青。”也叫雲映綠,她要習慣這兩個名字,至於姬宛白就付東流水去吧!
麵色黝黑的兩個男人起身施禮,“雲公子既然是秦公子的朋友,那也是我們倆的朋友,失敬、失敬!”
這紅衣男人原來姓秦。
雲映綠瞟了眼紅衣男子,他臉上那抹笑意就象掛在臉上似的,永遠不褪,臉上肌肉不累嗎?
“爾青,剛剛嚇得不輕,吃點東西壓壓驚。”秦公子招手讓小二給雲映綠添一幅酒具。
雲映綠斜睨著他,奇怪他口氣如此的熟稔,不是剛剛才互通姓名嗎?
秦公子捉挾地在桌下輕捏了一下她的手,指尖上移,摸到她手臂上的玉環,俊容一蕩。
雲映綠忙抽回手。
“秦公子,那這批藥材我們就這樣說定了,銀票我們隨後就送到貴莊。”那個叫吳掌櫃的男子說道,喚回了秦公子彎起的視線。
“不急,不急。”秦公子輕笑著把擱在桌子一側的玉如意推向吳掌櫃,“聽說吳掌櫃的五夫人給吳掌櫃生了位小公子,這個送給小公子玩吧!”
吳掌櫃的一怔,這柄玉如意色澤光滑,玉質精良,少說也得幾千兩銀子,就這樣送給一個奶娃娃,情份也太重了,他有些不敢受。
“吳掌櫃,別多想,比起你我之間的交情,這柄如意又算什麼呢?”秦公子端起茶碗抿了兩口,又轉身看向陸掌櫃,“陸掌櫃,三夫人想要的珍珠粉,已經送到你的客棧中了。”
“秦公子,不好意思,賤內的無理要求,讓你費心了。”陸掌櫃難掩激動之情。
“難得給我一個做人情的機會,怎麼談得上費心呢?”秦公子慢悠悠地說道,“夫人們歡喜就好。”
兩個掌櫃對視一眼,齊齊起身向秦公子敬酒,他們對這位年紀輕輕、俊美絕倫的男子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秦公子抬抬手,指指桌上的酒菜,示意他們坐下飲酒,眼角的餘光瞄到身邊的雲公子一幅雲遊天外的神情,笑了笑,給她夾了點菜,“怎麼還在想著那群秀女?”
雲映綠不是個愛看熱鬧之人,她一向隻專心於自己的專業,天掉下來也與她無關,但今天那幾十輛載著秀女的馬車對她衝擊波挺大,她嚼著不是味。
這秦公子的眼神象會吃人似的,她不太自然地傾傾嘴角,避開他的眼神,端起茶杯。
她隻和病人有話說,對其他人,她不是吝於言辭,而是她不知怎麼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