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白,如果你真的想和那家夥脫離關係,又讓他撕下道貌岸然的外衣,辦法隻有一個。”陽光下,池水邊,吳澄的雙眼亮得很詭異。
姬宛白和幾位姑娘一齊湊上前去,“什麼辦法?”
“捉奸!”吳澄笑得令人不寒而栗。
捉奸可是件需用耐心、需要細心的活計,姬宛白行動不方便,準備工作就交給吳澄她們幾個了。吳澄先找到院裏那位和唐楷情人是同學的護士,讓她悄悄打聽那情人和唐楷最近怎樣了?
那情人接到同學的電話,很委屈又很幽怨地說道,她和唐楷正冷戰中呢,因為他很久都沒有回他們合租的房子了。
同學說,男人有時被女人寵壞了,把麵子舉得高高的,拉不下來臉,你就讓他一點,給他些陽光,讓他燦爛吧!
吳澄幾個捂著嘴偷笑,有點撒魚餌,故事誘惑魚上鉤的感覺。
但如果你是個意誌堅強的魚,你寧可餓死,也別吃魚餌呀!
事實證明,唐楷真不是條意誌堅強的魚。
他也真的是身心疲憊了,每天在公司忙得焦頭爛額,也沒辦法挽回那失去的業務。又要出外奔波,堆著笑臉裝孫子,陪客戶周旋,回到公司還得挨老總們的訓斥。晚上拖著疲累的身子去姬宅,照例是見不著姬宛白的,隻有吳嫂出來給他倒杯水,姬董夫婦應酬也很多,正常不在家中。他就坐一會,隔著書房對姬宛白說幾句話,然後灰溜溜地回到冷冷清清的家。
準備和姬宛白結婚的那座公寓,馬上要進行裝璜了,可那天,姬宛白把存折本要了回去,後來,他就沒有拿得回來,現在當然不好再開口。沒有資金,怎麼裝璜呀?
他隻好和裝璜公司打聲招呼,開工時間往後挪挪。
唐楷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累和無措,有點象四麵楚歌。
這個時候,誰向他敞開溫暖的懷抱,他怎麼會狂喜地撲上去呢?
接到情人電話的當天,他一下就答應了晚上見麵。眼一閉,不要想那些煩心的事,他先放鬆一下吧!
兩人真的有一個多月沒見麵了,猶如幹柴逢著烈火。先是約好一同去吃了個飯,在車上的時候,兩個耳鬢廝磨,就不能自持,一等車停下,情人就撲了過來,唐楷迎了上去,兩人就熱烈的吻開了。
情人在來約會之前,喜滋滋地把這個喜悅的消息分享給了同學,同學立刻就反潰給了吳澄。
吳澄立即拿著相機,和幾位姑娘,打了車,去姬宅把姬宛白接了出來。
姬宛白這兩天,已經完全可以扔下拐杖行走了,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她的腿受過傷。
上了車,她有點興奮,也感到很刺激。
她的骨子裏向來不是一個墨守成規的姑娘家,以前,她女扮男裝,在聚賢樓,和一幫才子對詩,對他們相約,出城踏青、賞春,她也曾在青樓,和一幫歌女撫琴吟唱。
她喜歡挑戰,喜歡意外。
幾位姑娘躲在停車場的角落裏,緊張加激動,差點接不上氣來。
二個小時的等待,唐楷真沒讓她們白等,在車裏就上演了香豔的一幕,車裏很快就火星直冒。
吳澄幾個忙不迭地搶拍著,姬宛白在黑夜中得意地笑著,但很快,笑容在她的臉上凍結了。
她看到了與唐楷隔了兩個車位的另一輛車的邊上,也有一對緊緊相擁、恨不得把自已嵌入對方身體之中的男女,而那個男人和女人,她都認識。
自從她在醫院醒來後,她印象深刻的人為數不多。
於不凡和徐琳是其中的兩個。於不凡是她感覺很溫和、很親切、也讓她的心如小鹿亂撞般的學長,另一個則是她做過幾次X光的護士徐琳。
她開始以為是看錯了,但再定睛一看,於不凡已經轉過臉來,一臉驚愕地看著她。
她甩了甩頭,忍不住摸了一下胸口。
那裏有什麼東西,玻璃一下碎了,冰雪一樣化了,象剛土的嫩芽芽,被人無情掐去了,忽然間空落得難受。
那個瞬間她有些失措,目光遊移著,不知看向哪裏好。
唐楷在看到相機的光束一亮起的那刻,就感到已經走到了世界未路。他沒想到那個木納、笨拙的宛白竟然會來這一招。
他不知怎麼下的車,情人怯怯地挽著他的手臂,不知唐楷惹上誰了。
唐楷麵如死灰,可他發覺姬宛白也好不到哪裏去,小臉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這就給他遞來了一個錯誤信號,姬宛白是在意他的,愛他的,不然這一幕,她不會這一臉的受傷害。
他第一個本能是想上前去搶那個相機,毀滅證據,可看看幾位姑娘如母老虎似的抱著相機,他放棄了這個打算。
好拳難敵雙手。
“宛白!”他甩開情人,“咚”地一下,不顧廉恥地直直地跪在姬宛白的麵前,“原諒我,我是糊塗了,才受不了這個女人的誘惑,,但是我沒有做實質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