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又不是公園,跑這兒來玩對眼,秀逗啦!
“買,買……”於不凡回過神來,忙掏出錢包。
姬宛白把臉轉向了另一側,天,燙得太驚人了。
再次上車,兩個人偶爾對視的目光中,就多了許多熱烈的東西。
姬宛白心上有一層膜,如果她願意為你掀開這層膜,那麼她就會向你露出活潑、健談的本性。
於不凡話不多,姬宛白卻是一路上喋喋不休說個沒完沒了。於不凡發現她講話很風趣,特別精通於遠古時期的文化,一句裏麵不時冒出一個典故。
他輕笑地傾聽著,似懂非懂。
她就象是為他敞開了另一個令他從未踏足過的世界,雖然滿眼陌生,但卻讓他愉悅。
戀愛是門高深的學問,是一門沒有老師、沒有書本,隻能靠自已自學、消化、領悟的學問。
於不凡可沒什麼戀愛經驗,他卻是個勤奮的好學生。
車在診所前麵停下,他先下車,再替姬宛白打開車門,接過她手中的包包,站在她的上首,遮住一大早就直射的豔陽。
唐蘭和李佳已經到了,做雜活的大嫂也在,三個人站在玻璃門裏,不約而同瞪大眼看著外麵。
“上帝,要撞船啦!”李佳喃喃自語,她並沒有看著於不凡難得一見施展的溫柔,而是越過兩人,看向不遠處站在路邊站台下滿臉幽怨的徐琳。
“說什麼呢?”唐蘭問道。
李佳把目光一截一截地收回來,笑,“別問,埋頭做事,免得淹死。”
唐蘭才不信她的話,李佳那笑象老女人臉上的脂粉,虛假得可怕。
李佳無奈地朝徐琳站的方向挪了挪嘴。
於不凡也看到了徐琳,他隻是淡然地點了下頭,繼續看著姬宛白。
因為他擋著姬宛白的視線,姬宛白沒看到徐琳,但她聽到了徐琳的聲音。
“這就是你要分手的原因嗎?”徐琳蒼白著臉,咄咄逼人看著姬宛白,話卻是對著於不凡。
姬宛白僵住了,回頭也不是,低頭也不是,感覺象被人捉奸在床似的,很難堪。
“徐小姐,我們都沒有開始,又哪來的分手?”於不凡的音調不疾不徐。
“沒有開始嗎?你明明說對我感覺不壞的。”徐琳的臉上瞬地淚如雨下,一夜未眠,怎麼想還是不甘心。
於不凡真的是很少生氣的人。他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蘇放說要露出“猙獰”的麵容了。
他在心底冷笑了下,臉上卻不露聲色,“感覺不壞和‘喜歡’、‘愛’是不同的一個詞吧,徐小姐,我那樣說,是一種禮貌,如果給了什麼誤解,我很抱歉。那晚送你回去,是因為你喝醉了,換作別人,我也會那樣做的。關於這個問題,我們已經談過多次。預約的病人到了,我該進去了。”
徐琳在背後譏誚地笑了一聲,“如果沒有姬小姐的出現,你怕不會說這句話吧!我以為你有多純情、高尚呢,你還不是衝著姬家幾個臭錢,我……瞧不起你。”
“嗯!”於不凡眉頭也沒皺一下,為姬宛白拉開玻璃大門。
麵對於不凡對姬宛白明顯的嗬護,徐琳再也看不下去,一跺腳,捂著臉,憤怒地扭頭就跑。
“於醫生,你……不追過去嗎?”一直在邊上瞠目結舌地立著,對三人行注目禮的唐蘭脫口問道。
於不凡沉著地微閉下眼,象是沒聽見她的話,“把今天的病人資料給我,李佳,替我泡兩杯茶進來。”說完,他領著姬宛白走進診室。
姬宛白抬手摸了一下額頭,竟然濕濕的,都是汗。
於不凡深籲了一口氣,說真的,他到不覺著有什麼難堪,反到他覺得讓姬宛白看到這一幕是件好事,就象他當著她的麵,把心騰空了,讓她看得真真切切。
“宛白,坐啊!”於不凡微笑地指著沙發,掩上診室的門,手自然地伸向她,自然地換了稱呼。
姬宛白遲疑了一下,手放進了他的掌心。
於不凡心中一動,裝了下膽,搶了幾步,貼近了她,感到手心裏的小手輕輕顫動著,泄漏了她內心的悸動。
於不凡手下加了點氣力,聲音忽然變得低沉魅惑,“宛白……”
很煞風景的敲門聲,讓於不凡不悅地聳了下眉,苦笑地放開姬宛白。李佳端著兩杯茶走了進來,今天預約的病人也到了。
“宛白,裏麵有一間我中午休息用的小臥房,你進去看看書,等下我,好不好?”
姬宛白心中此時也是波濤起伏。她是聰明人,從於不凡的話中聽出他與那位徐護士之間什麼事都沒有,這讓她很欣喜。但徐護士的話又讓她警覺地豎起一道屏障,她怯步不敢向前了。
學長是為錢對她的嗎?
“我出去和她們說話。”她躲開他灼熱的眼神,緩慢地吐納,平息內心的激流暗湧。閨閣女子進男人的臥房,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