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女人也沒想到季廷川會突然來這裏,也沒想到季廷川會看上鍾黎。
原本她就是收了別人的錢替別人辦事,現在季廷川出錢領走這個女人,她何樂而不為。
更何況,江城誰人不知,季廷川得罪不起。
她立刻報了價格。
“雙倍!”
季廷川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張銀行卡,可他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鍾黎的眼睛。
那視線如刀,割的鍾黎鮮血淋漓。
女人歡歡喜喜的抽走卡,末了還不忘曖昧的交代一句,“把季總伺候好哦。”
“放手。”
出了會所之後,鍾黎甩開了季廷川的手。
季廷川冷笑一聲,“變臉倒是很快,剛才是誰求我救她的?”
鍾黎抱著自己的胸口,眼睛酸痛難忍,她實在不想用這幅尊容來麵對季廷川。
盡管在他的麵前,她早已經沒有了任何自尊可言。
她轉身朝夜色中走去,卻被一隻大掌拉回,摁在了車上。
“想走?我可是花了錢買你一夜的!”
“錢我會還你的,放開我。”
她想盡快離開,不希望自己藥性上來在他麵前露出更加難堪的一麵。
“放開你?你穿成這樣來這種地方,不就是來賣的嗎?現在又何必裝矜持?還是說”
季廷川輕佻的勾起鍾黎的下巴,“你想嚐嚐其他男人的滋味?”
他的手指漸漸用力,幾乎要將鍾黎的下巴碾碎。
“又或者,我不能滿足你。嗯?”
夜色中,季廷川的聲音低啞性感,卻恍如一條毒蛇緊緊的裹住了鍾黎的心。
讓她透不過氣來。
還記得曾經的他,看她時眼角眉梢都滿是柔情。
他愛她,疼她,寵她。
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全都給她。
而如今,他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寸呼吸都變得如此陌生疏離。
鍾黎死死的捏著自己的手指,尖銳的指甲沒入她的掌心,疼痛蔓延。
她本想開口解釋,可掌心的疼卻讓她變得冷靜下來。
需要解釋嗎?
解釋又能如何,他馬上會有他的妻子,他跟她之間這段見不得光的糾葛遲早要徹底了斷。
遲,不如早。
鍾黎抬頭,看向季廷川,雙臂順勢勾住了他的脖子。
風塵無比,“你說的沒錯,既然都是賣,跟你睡總比跟別人睡強。”
鍾黎本就長得美,化了妝過後的她,笑起來更是明豔動人。
在昏黃的街燈下,媚的好似一隻勾人的妖。
“季總,是要在車上還是酒店?你是客人你說了算。”
看見鍾黎的笑容,季廷川有一刹那的恍惚,記憶中的那個身影突然和眼前這張臉重合。
他的瞳孔猛地一縮。眸中冷意漸深,嫌惡更濃。
曾經有多愛她,如今就有多恨她。
他捏住她的手腕,“鍾黎,你還真是賤的可以。”
賤?
對,從她父親破產自殺的那一天起,從她決定離開季廷川的那一天起。
她就已經成了一條賤命。
她丟掉自己所有的尊嚴和驕傲,下跪乞求父親公司職員的原諒。
磕頭求她的親人們湊錢給她父親下葬
這一年時間。
她才知道什麼叫做人走茶涼,什麼是世態炎涼。
即便是再困難的時候,她都沒想過去找他,因為她怕自己牽連他。
沒想到,媽媽卻介入了他的家庭。
再次相見,她成了他的妹妹。
可笑嗎?
這或許就是命運弄人,一步錯,終究步步錯。
鍾黎仰頭,嘴角笑意擴大,“我是挺賤的,你的未婚妻林大小姐不賤。可你為什麼喜歡睡我呢?說到底,你跟我一樣賤不是麼?”
季廷川麵色一冷,將車門打開,直接騎在她身上。
“想被睡?我他媽的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