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廷川,你幹什麼?”
“幹什麼?”
季廷川直接將鍾黎壓在床上,狹長的眸子冷冷的盯著她。
“我倒想知道你背著我幹了些什麼。”
鍾黎別過頭,目光有些閃躲,“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嗬。”季廷川冷笑一聲,“離開我的一年,不僅學會了勾男人還學會撒謊了是麼!”
說完,他的手越過她的身體,將枕頭底下的機票抽了出來。
甩在她的臉上。
“這次又想逃到哪裏去?嗯?”
鍾黎身體輕微的顫抖著,她自己做的這麼隱秘沒想到還是被季廷川發現了。
她咬唇,對上季廷川的眼睛。
“對,我是想逃。我不逃難道困在你身邊做一輩子的玩物嗎?你放開我,滾開,你去找你的未婚妻啊。你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你滾!”
鍾黎歇斯底裏的喊著,雙手不停的捶打著季廷川的胸口。
季廷川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去撕她的衣服。
雙目猩紅的說道:“鍾黎,你有什麼資格逃!”
一年前她毫無征兆的離開之後,他的心就像突然被掏空。
他滿世界的找她,卻沒有她的任何消息。
他沒日沒夜的醉生夢死,想要徹底忘掉她,可他再怎麼喝酒一閉上眼睛腦子依舊全部都是她的身影,她的麵容。
整整大半年,他生不如死相思成疾。
如果她就那樣離開了也好,總有一天他能習慣她不在身邊的日子。
可偏偏她又那樣猝不及防的出現了,以他妹妹的身份出現。
在他聽見她乖順的叫他第一聲哥哥時,他就恨不得掐死她。
季廷川的手粗暴的遊走的在她的身上,原本情緒激動的鍾黎突然安靜了下來,她呆滯的看著天花板。
眼睛裏有淚光閃爍,“又想睡我?行,來吧。睡完別忘了給錢。”
季廷川動作一頓,染著醉意的眸子突然變得一片清明。
他捏住鍾黎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
嘴角揚起了一抹嫌惡的冷笑,一字一句的說道:“鍾黎,你還真是個婊子!”
鍾黎胸口悶悶的,呼吸不順。
可她還是揚起了一個無所謂的笑容,“所以請季總高抬貴手,放了我這個不上道的婊子吧。”
季廷川冷哼一聲,沒了任何興致,他起身擦了擦自己的手。
“想走,除非我死了。”
他摔門出去,厲聲對外麵的保鏢說道:“看著她,要是她跑了你們全部給我滾蛋。”
“是,先生。”
一場纏鬥下來,鍾黎已經疲憊不堪。
她無力的躺在床上,麵容蒼白。
聽著外麵汽車開走的聲音,她眼睛酸澀的厲害,可是一滴淚都流不出來。她的眼淚,早就在一年前決定離開他的時候流幹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
渾渾噩噩之間,鍾黎感覺到自己小腹傳來一陣陣絞痛。
她艱難的撐起自己的身體,發現白色的床單上暈開了一灘讓人觸目驚心的血跡。鍾黎這才恍然驚醒。
她已經有兩個月沒有來過例假了,難道
次日。
鍾黎看著驗孕棒上鮮豔的兩條紅杠,恍惚的笑了笑。
果然,她懷孕了。
可這個孩子不能留,盡管曾經她做夢都想為他生一個孩子。
但今非昔比。
她跟他注定隻是兩條相交後又分道揚鑣的平行線。
鍾黎看了一眼遠處。
咬咬牙,肚子狠狠的朝著桌角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