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易也是有苦難言,那個樓破賊滑頭,似乎害怕洗髓丸被人吞了,所以派了個啞奴送來。
偏生那啞奴是藍段六品,身邊還帶著一頭巨型的藏獒。
一奴一犬就這樣守著裝有洗髓丸的盒子,就算司徒易想搶,也沒那個本事。
啞奴倒還好,不過是藍段六品,這府裏還有地階下品呢!
可是那巨型藏獒,看上去非常凶悍,單是它的獠牙,都有人的指頭長。
而且,那盒子還被藏獒叼在口裏,光看著它的牙齒就讓人心驚膽戰的,更別提從它嘴裏奪東西了。
這,這不是要人命嘛!
司徒易敢肯定,樓破絕對是故意的!
他現在恨死那個賊小子了!
無法弄到洗髓丸,所以司徒易菜和梅夫人才會從司徒汐月這裏下手。
不過,這樣的糗事,司徒易可不會跟司徒汐月解釋,怕她有了依仗資本,更加不聽話。
所以,當務之急,就是給司徒汐月一頓教訓,讓她知道,在司徒府,到底誰是天,誰最大!
“我打你個不孝女!”
司徒易直接忽略司徒汐月的提問,掄起藤條,向藍衣少女身上抽打過去。
“誰敢打我徒兒!”
就在這時,一聲大喝,隨後,司徒汐月看著司徒易像斷了線的風箏似的,被打飛到牆角,又重重地落在地上。
疼!
單是看著這情景,司徒汐月就覺得疼,更別說司徒易,直接疼暈了過去。
再一看,“救”下自己的,竟然是剛才街邊的白發老人。
還有,他說什麼?“徒兒”?
誰是他徒弟了?
怎麼亂認親戚啊!
察覺到司徒汐月的好奇,白發老人靦腆一笑,“徒兒,我又餓了,我要吃饅頭!”
吃貨!
司徒汐月差點兒吐血。
這老人是什麼來曆?
司徒易好歹也是紫段七品的水準,他那麼輕而易舉的打飛司徒易,就像小孩子過家家酒似的,難道是地階?
“徒兒,為師餓了!”
老人來到司徒汐月麵前,摸了摸肚子,“你給的金豆子不夠,我沒吃飽!”
“不可能!你買了幾個饅頭?”
司徒汐月記得清清楚楚,她可是數給老人十顆金豆子,別說買饅頭,就算買一座宅子,錢都夠了。
“我都給了小二,可是他就給了我十個饅頭。”
老人一臉委屈,嘴唇上的胡須微微顫抖,像兩條水草一樣。
“才十個!他坑你!你上當了!”
那麼多金豆子,隻換來是個饅頭?
那酒店的老板今天晚上做夢都要笑醒了。
司徒汐月和胖老頭在這邊敘舊,那邊,梅夫人已經哭天喊地,順便喚來一大幫家丁,把司徒汐月和白發老人圍了起來。
“來人,給我打死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打死了我負責!”
白發老人有多少本事,梅夫人不是瞎子。
可她就不信,對方能一直護著司徒汐月!
這麼多人一起上,隻要有人悶頭一棍,司徒汐月就上西天了,到時候洗髓丸還不是司徒新月的!
很顯然,梅夫人這一次的估算錯誤。
一盞茶的功夫不到,那些手拿棍子的家丁一個個像疊羅漢似的,堆在了院子的一角。
而他們根本就沒有沾到老人的衣角,更別提對司徒汐月下黑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