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司徒姑娘甩的很高興,但是到時候收拾爛攤子的還不是他、破浪還有樓楠?
到時候,承受主子那怒氣的,還不就是可憐的他們仨難兄難弟的?
想到這裏,乘風不由得朝青瑤看去,心裏奢望著啥時候可以跟青瑤完婚,然後就不用再受這個氣了。反正晚上要回去陪老婆的嘛。
青瑤正好也朝他看來,像是讀懂了他內心的想法一樣,不由得憐憫的笑笑。
看到心上人的小笑容,乘風的小心髒撲通撲通的開始跳了起來,直到被主子哀怨的聲音給拉回了現實中。
“阿鸞,你,你打我?你為什麼,為什麼要打我?”
妖孽捂著自己的側臉,不敢置信的盯著司徒汐月,那目光中有震撼、有憤怒、有不解,更有委屈!
“為什麼?”司徒汐月冷冷一笑,無視他那眼神裏的小哀怨,“如果你自己都不清楚我到底為什麼打你的話,那我們之間真的就無話可說了!再見!”
她說完便決絕的轉頭離去,當然,還不忘記拉住軒轅徹的手。
“額,王爺,咳咳。那個,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告辭了。”
蘇輕颺輕輕笑笑,看完了一場好戲,自己也該散場了。
“她打我”妖孽渾然未覺,還是一直沉浸在剛剛那個耳光的震撼之中。
蘇輕颺聳聳肩,無奈的搖搖頭,跟軒轅塵淵結伴告辭了。
出了門,月華正好,蘇輕颺看見司徒汐月和軒轅徹兩個人手拉著手,一起在大街上往前走著。
“月色正好,這麼美好的夜晚,很可能沒幾個了。”
蘇輕颺抬頭看了看月色,忽然作此感慨。
軒轅塵淵也點點頭,看了看那遠去的兩個人,清遠的語氣裏有著難掩的失落。
“但願,司徒姑娘知道她自己的選擇到底是對,還是錯。”
“對或者錯,那都是她自己的事兒了,與人無尤。和越王,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嗎?這場戲裏,咱們呀,都是陪練。”蘇輕颺輕輕搖了搖手裏的玉扇,一臉洞徹世事的笑意。
軒轅塵淵亦然微微苦笑:“知道容易做到難,本王自問無法控製自己的心。試問世子爺,又能做到幾分呢?”
“嗬嗬。”蘇輕颺麵對這個犀利的問題,聰明的保持了緘默。隻是心頭卻劃過了一絲淡淡的苦澀。
是了,知道容易做到難。
自己,到底又能做到幾分呢?
如果一切都可以從頭再來,他會不會從開始就對這個表妹好一些呢?這樣,她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對自己有那麼深厚的心防了!
可是蘇輕颺亦然知道,那也隻是如果罷了。人生就像是一條不能回頭的河流,很多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起風了,忽然涼的很。他不禁打了個寒戰。
“好了,就走到這裏吧。皇上自己回宮去吧。”
這邊,司徒汐月牽著軒轅徹的手走了一段路,確定沒有人跟上來的時候,這才把手鬆開。
“嗬嗬,我還以為,你還能多牽我一會兒呢。”軒轅徹笑笑,笑容裏有著無奈和淡淡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