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耀沒有理會她的話,打了一個響指,幾個服務員就端著各式各樣的菜色上桌,這讓景夕歎為觀止。
“合作談成了,當然要喝幾杯,順便見識一下你的酒量如何。”沈耀看著所有的菜都上齊了,一揮手,服務員非常識趣的離開。
“喝酒?”景夕呢喃了一聲,心裏有所顧忌。
“不然這樣吧,沈總,我以水代酒怎麼樣。”景夕把欲試把身邊的紅酒換位白開水,卻被沈耀製止住,他的手搭在她的手上,很暖心,但是他的手上卻很粗糙,非常的幹練。
“怎麼這點麵子也不給嗎?”沈耀溫怒。
景夕咬唇,她不是不給,是她現在真的不能喝,她怕傷到肚子裏的孩子。
可是這些她都不能說出口,不然他一定會很瞧不起自己的。
麵對他的執意,景夕無奈的點了點頭,隻是喝一小點,應該沒事的吧!
見她點頭,他才不舍的收回自己的手掌,心裏也有些納悶自己的舉措,怎麼一到她這裏,什麼原則都沒有了。
“來,為我們的合作幹一杯。”沈耀收起對自身的疑惑,拿起酒杯和景夕的酒杯碰撞。
濃烈而又妖豔的紅酒流淌在杯中,景夕隻是小小的抿了一口,然後放下。
沈耀把一飲而盡的酒杯放下,看著她麵前的酒杯跟沒有動過得一樣,戲謔的一笑,“景夕,你的酒量很低嗎?”
他認識的她可不是這樣的,在久久情也是非常的豪爽,怎麼今天碰都不願碰。
“讓你見笑了沈總,我今天不宜喝酒。”景夕輕笑了一聲,沒有說明原因。
沈耀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誤會了起來。
景夕知道他一定是以為自己是大姨媽來了,才喝不得酒,不過也沒有拆穿,故作鎮定的點頭。
“竟然這樣,那就喝飲料吧!”又打了一個響指,服務員服務周到的提了一罐橙汁進來。
景夕滿是感激,把紅酒關上了橙汁。
兩個人沒有多說什麼話,大多數的時候都是沈耀開口,她回複,最後又陷入了無盡的寂靜中。
景夕看著一大桌子的菜,心裏又揚起了一陣的惡心,捂住嘴跑了出去,沈耀眉頭緊皺的看著瘋跑出去的人兒,陷入了沉思。
見她不在,也沒了任何的食欲,索性跟出去看看。
男女洗手間是連在一起的,他本想順勢也去洗個手,可是路過女洗手間時,聽見景夕在裏麵艱難的作嘔聲,讓他定下了步伐,往門麵上敲去,“景夕?你怎麼了?”
在裏麵的鏡子雙手扶撐著水池台,收斂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急促,努力讓自己變得自然一點,“沒事,就是胃有點不舒服。”
沈耀聽見回複才放心下來,往旁邊走去。
景夕聽門口走遠的腳步聲,舒了一口氣,清洗了一把臉,整理完畢後才走了出去。
每一次的孕吐都讓她感覺生不如死,現在的她臉色蒼白,略顯有些無力。
“你怎麼還在這。”景夕看著正在洗手間門口倚著的沈耀,詫異的開口,她以為他早就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