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無心何嚐不知?當即恨得牙癢癢,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姐姐還真是一向伶牙俐齒。”
知道說不過紀無夢,紀無心冷哼一聲,甩袖大步越過紀無夢離開,擦肩之時還刻意狠狠撞了紀無夢一下。
如今紀無夢收攏了紀斕,若是再讓她在老夫人這裏討好老夫人,那她們母女還怎麼在侯府過!
“慢著。”紀無夢幽然開口,叫住紀無心。
紀無心轉過來,臉上皮笑肉不笑:“姐姐還有什麼話想說。”
唇畔勾起笑容,紀無夢看戲的眼神瞟過去:“請安走在長姐前麵?妹妹的長幼尊卑管教,確實有些缺失,看來我得向祖母提一提才是。”
責罵紀無心的同時,紀無夢還暗暗踩了宮婉一腳。
思量一番,紀無心臉上青白交加,不甘心的行了禮:“長姐教訓的是,妹妹知錯。”
不情不願的給紀無夢讓步,紀無心跟在她身後再進去。
咬牙切齒的瞪著紀無夢的背影,卻不敢說什麼,給她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在老夫人院子裏撒潑。
正為紀無心的吃癟開心時,眨眼看到廳裏正陪在老夫人身邊說話的人,紀無夢頓時像吃了苦瓜一樣。
紀千玨今日穿了一身素色單羅紗錦袍,腰間綁著一根白色虎紋金帶,腳上是一雙金絲邊勾勒的黑色軟履,容色一絕,看著他就仿佛看到了風光霽月。
在紀無夢的視線與他對上的時候,紀千玨狀若無意的用指腹滑過薄唇,柔軟的舌尖舔過唇畔,邪魅性感。
勾得紀無夢昨夜的記憶複蘇,連忙低下頭,緋紅直蔓延到耳根子後麵。
紀無卿在她們之後過來,給兩位姐姐打過招呼後,三人一同請安:“孫女給祖母請安。”
給老夫人請安後,本該說些體己話再走的,但由於紀千玨的存在,紀無夢想走又不敢走。
紀無心則是想起那日老夫人對她的不待見,傲氣起來。
冷眸剜了紀無心一眼,老夫人視線回到紀無夢身上,臉上的笑都堆到一起。
紀無夢在昨日紀斕壽辰上的那繡品,何止是給紀無夢重新翻身的機會,也是讓安定侯府大漲了臉麵。
況且紀家大小姐會蘇繡雙麵繡這一事已經傳得廣泛,隻怕往後紀家門檻都要被踏壞了,老夫人想起昨日那些人離開時那眼中的豔羨之色,笑的嘴都合不攏。
昨日後,眾人特意來向她打聽關於紀無夢的事,都說紀家有女初長成,如今老夫人看紀無夢是越看越順眼。
“夢丫頭,祖母記著你好像最愛桂花酥餅,今日小廚房的人做得多了些,我便喊了你大哥過來,你和心丫頭也一起來嚐嚐。”
紀無夢屈膝謝賞,老夫人揮手讓下人給紀無卿帶了些桂花酥餅,卻沒說讓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