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殿下,真是不好意思,無夢給你添麻煩了吧。”
“紀大小姐說的這是什麼話,不過你說自己是失足還真是讓人虛驚一場,以後莫再這麼莽撞了,上次從樹上摔下去有本殿救你,本殿卻不一定會那麼及時次次都能救你的。”
紀無夢掩嘴失笑,說:“七殿下說笑了,又一次被七殿下搭救,無夢真的和七殿下很有緣分呢,也幸好七殿下出手相救不然無夢真的就沒命了,不過此次確實是無夢的過錯,斷不會再有下一次的。”她一邊說著,視線一邊往趙尤瑾處看去。
絕不會有下一次,她指的可不是落水一事。
趙尤瑾也感覺到紀無夢在頻繁的看著她,而在紀無夢落水前,她們甚至還沒有任何交集,紀無夢落水是趙尤瑾的手筆,但明明用了法子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讓紀無夢落水,為什麼她還是這樣將視線放她身上?
趙尤瑾的憂心隻有一瞬,隨即很快釋懷,就算紀無夢親自站出來向眾人指正就是她推她落水的,趙尤瑾也有辦法將這場麵圓回去,畢竟沒有任何人看見她離開,不過紀無夢選擇將這件事情說成自己失足落水的,也很是讓人奇怪。
冷劍蘭等司空子夜與紀無夢寒暄完才走到了紀無夢的身邊,她有些抱歉的看向紀無夢,畢竟已經從冷若樺那裏聽到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雖說這件事情在紀無夢嘴裏是個意外。
“無夢,你真的身子好了?又出來遊船上吹風會不會又入寒?”最主要的是,冷劍蘭怕紀無夢承受不住那些多嘴之人的指指點點和閑言碎語。
就算有司空子夜的警告在前,總有些人被嫉妒灼燒得失去理智,或者說本性就是如此,指不定這天過後,關於紀無夢清白的汙言穢語就會在市井流傳,不過想來紀千玨我不會坐視不管。
“沒事的,不過我也不可能待到宴會結束了,雖說之前是我莽撞,但這裏看我不順眼的人也並不少,入了夜會更危險,再過一個時辰我就會和七殿下告辭回府,就是可惜不能陪你享受這遊船宴了。”
冷劍蘭搖搖頭,“陪不陪倒是無礙,我本來也不喜歡參加宴會,不過是替家裏人打探罷了,如今這局勢我也看出多少,你要是回府我也跟你一起走罷。”
紀無夢知道冷劍蘭做出的決定一般都不會改,她也沒說什麼,如今她見著冷劍蘭想起前世的事情也隻有滿腹的愧疚,對冷劍蘭的態度比從前更加柔婉。
“總之,你記著一定要防著冷若樺,若有什麼事情,你拿捏不準的就來找我,我是絕對不會害你的。”
“她怎麼你了嗎?”冷劍蘭疑惑不解。
紀無夢幾乎是一清醒就找她要她防著冷若樺的,冷劍蘭雖然不喜她這個表姐那矯揉造作的模樣,而且知道冷若樺故意將她從紀無夢身邊調開很是生氣,但也從來沒有過多幹涉她,她隻認為這是別人的自由。
紀無夢聽了冷劍蘭的問話,目光沉沉地看著她,語氣裏的認真讓冷劍蘭都不自覺的捏了一把冷汗。
“你喜歡曾國公的嫡孫曾瞬嗎?”
“那個,你說什麼喜不喜歡呀,”冷劍蘭扭捏起來,提起曾瞬時她竟然露出了難得的女兒家姿態,她身後的丫鬟都跟著吃吃笑起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與他也沒見過幾次,爹娘覺得他是個良人便為我訂了親事而已。”
紀無夢與冷劍蘭最大的不同就是冷劍蘭是確確實實還未嫁作人婦的純真少女,而紀無夢該懂的不該懂的都懂了,所以談論起這些情情愛愛的時候並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相反她還顯得有幾分不以為意。
“那你這是不喜歡的意思?我聽說我哥哥與曾瞬關係還行,我拜托他與曾瞬說一下好讓他早日斷了這心思。”紀無夢說著就要走,去找紀千玨。
“哎呀,你等等……”冷劍蘭被紀無夢的話說得急眼了,連忙拉住她,在紀無夢沉默的注視下才支支吾吾的承認了對曾瞬還是有些好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