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你確定紀小侯爺是在這個時辰出現呀一品樓的?”司空宋玉忽然想起了事情,問著身邊的丫鬟。
丫鬟幾乎毫不猶豫的回答:“小姐,奴婢問過人了,他們都說紀小侯爺經常這個時辰和軒家少爺在這裏吃點東西。”
“軒家少爺?不就是剛才和紀小侯爺的妹妹一起吃東西?那我怎麼沒見到他?也沒聽那紀無夢提起紀小侯爺。”
“這……紀小侯爺近來行蹤不定,奴婢出去瞧瞧,若是沒見著估計紀小侯爺就是沒來了,請小姐恕罪,都怪奴婢辦事不力,消息不靈通。”這丫鬟也是個人物,在司空宋玉對她發難前,她就將過錯一股腦的攬在自己身上,弄得別人也沒法對她發脾氣。
司空宋玉也沒有怎麼怪她,對她揮揮手:“你快去看看,我可是求了父親母親許久才能出來這一趟的,怎麼也不能白白跑了這一趟。”
丫鬟應聲,隨後行色匆匆的出了外麵,她在一層二層都走了個遍,哪裏有紀千玨的影子?正打算上三層時卻在樓梯遇到了結賬離開的軒墨,丫鬟匆匆瞥了他一眼,快速上了三層樓也確實沒有紀千玨的影子,忙提著裙擺,急急跑下去留住軒墨。
“這位軒家公子!請留步!”
軒墨聽得別人叫他,轉過頭去見到一個並不算陌生的臉龐,他自然就停住腳步,臉上掛著清淡的笑意,說:“你好像是郡主的丫鬟來著?叫住我有什麼事情?”
丫鬟氣喘籲籲來到他麵前,大大的緩了一口氣,這才接著說道:“請問軒家公子可是和紀小侯爺一起來的一品樓?”
“不曾。”對於她的問題,軒墨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司空宋玉追著紀千玨跑的事情,他身為與紀千玨關係最好的友人,可不是別人那略知一二道聽途說能比得上的。
“那,恕奴婢鬥膽,請公子救奴婢一命!”想到如果司空宋玉好不容易出來這一趟卻見到紀千玨,丫鬟一想到被她的怒火給波及的自己會有什麼下場就忍不住打冷顫,“軒家公子能否告知奴婢,紀小侯爺現在會在哪裏?”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讓郡主去煩他?告訴你家小姐,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何苦呢?”
軒墨聲音微冷,他在麵對紀無夢和別的女人時是不同的態度,雖然臉上始終掛著笑容,但丫鬟看著,莫名就覺得有些不寒而栗。
但橫豎也是死,她也不敢得罪了自己的衣食父母,咬牙豁出去,攔住軒墨的去路,“軒家公子,奴婢求求你!就算跪下來求你也行,奴婢也隻是聽人命令而已,若是……若是今日小姐見不到紀小侯爺,多的是人能頂替奴婢……”丫鬟說著心有戚戚焉,神色莫名憂傷起來。
畢竟是事關性命的事情,就算她得罪了軒墨,就算軒墨打她罵她都好,她也得受著,隻要能得到紀千玨在哪裏的消息。
軒墨擰著眉頭看她,眉間隱隱有不耐之色,本想直接走人,但看得她這樣惶恐又覺心軟。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紀千玨並不喜歡你家小姐,他身為我的好兄弟,我卻將他的行蹤透露給他不喜歡的人,他知道了會怎麼看我?別人知道了又會怎麼想我?”
“軒家公子,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丫鬟默默垂淚。
“呼。”軒墨重重吐出一口濁氣,“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自己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但是一般他不在一品樓裏,要不就去了聽音坊,要不就在太學院。”
他說完,也不管這丫鬟什麼情緒,袖子一揮,大步走了,話說到此,命是如何已經不關他事。
丫鬟暗暗記下了兩個地方,抹了抹眼淚回去向司空宋玉複命,但她看了看時辰,又想起王爺和王妃交代的回府時間,若是超了這個時辰才回親王府,受罰的也還是她,根本沒時間一下子去兩個方向不同的地方,於是她硬著頭皮隻和司空宋玉說了一個聽音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