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墨似笑非笑地看著宮名,宮名漲紅了臉色,接下來的話卻再也說不下去了,紀無夢在旁看著隻暗覺暢快,惡人自有人來治,這宮名仗著男尊女卑一事平日少不得逼迫紀無夢聽從他的,如今更能壓他一頭又與他無親無故的軒墨出現,宮名在外沒了宮婉撐腰,自然得縮起尾巴老實做人,乖巧得像個孫子!
“難得我湊巧來了侯府,又湊巧遇上了無夢妹妹,又這麼湊巧你們表兄妹要出去遊玩,不如也多我一個吧,無夢妹妹也是個閨秀女子,哪裏能比我知道這京城中遊玩的地方多呢?”軒墨一連三個湊巧說得頭頭是道,耳不紅心不跳。
宮名自然不想被他給毀了精心準備的計劃,正要反對,卻聽紀無夢笑盈盈說道:“好啊,那墨哥哥就與我和表哥一起順道出去吧,大家遊玩也要多些人才好玩,方才二妹妹忽然身子不舒服不與我們去了,我還感到可惜呢!”
“表妹,萬萬不可!”宮名一聽,立刻急了,連忙出聲製止紀無夢。
但他也不想想他除了有個掛名的表哥頭銜在,他算得上什麼東西?別人聽他的是給他麵子,別人不聽他的也在情理之中,紀無夢和軒墨齊齊望向他,軒墨的眼神警告中流露出些許殺氣,那股氣息讓宮名心驚膽戰懷疑自己是不是敢繼續反對下一秒就命喪軒墨手中。
宮名可笑得很,軒墨是將軍府正統兒子,自幼舞刀弄槍,手上少不得說仗義執言也有過幾條人命,而宮名隻是個借著自己的爹狐假虎威玩弄女人的人渣,這兩相對比之下,高低立判。
宮名抖成篩糠,拒絕的話已然是說不出來了,偏紀無夢像是一無所知一樣,還不停給宮名火上澆油。
“墨哥哥陪我們一起去為何不好?”
“他……這畢竟是我們自家人的事情。”宮名盯著軒墨視線的壓力,訕訕說道。
這句話說得好,隻差沒明說軒墨是個外人了。
隻可惜,宮名對自己的身份也很沒個自覺。
“表哥你是哥哥,他,我也喊上一聲墨哥哥,都是哥哥呀,”少女天真爛漫,嬌柔笑著,嘴邊的梨渦十分醉人,“若是表哥實在不願,墨哥哥又和你爭執不下,我也不好得罪,手心手背都是肉,幹脆今日這出行就取消了罷。”
紀無夢就是要宮名感受一下像吃了蒼蠅一樣,但又不得不吞的那種難受感。
“不!”宮名連忙反對。
宮婉對他此行報有很大的期待,而他也是誌在必得的,昨日紀無心好歹是把紀無夢也給騙出來,可這騙術太弱也不好再用在下一次,誰知道下一次紀無夢還願不願意與他出來。
他看著意氣風發的站在一旁的軒墨,隻覺得可恨得很卻又無可奈何,逼著自己臉上擠出笑容,說:“表妹說得有道理,都是你的哥哥,軒少爺要一起來便一起來,想來他說得也是,男子應該比女子更知道京城中哪些地方是好玩的。”
“嗯如此甚好,不過還是要兩輛馬車了呢,多了一個人。”
紀無夢看似一派天真地在考慮事情。
宮名眉心一跳,“這樣吧,我與表妹共乘一車。
畢竟男女有別,軒少爺就去後頭那輛馬車,自己一人坐著也更舒適寬敞些。”
“為何男女有別,你卻能與無夢妹妹共乘,我卻要獨自一人上馬車?”軒墨劍眉一挑,在紀無夢麵前一樣儒雅隨和的他卻說出了讓人大吃一驚的話來,“莫非這位表哥是不舉的,所以不用顧慮男女之防?”
他還是顧及著紀無夢在場,那句話說得聲音極小怕汙了紀無夢的耳朵,紀無夢卻也聽到了隻裝聽不懂憋笑憋得辛苦,但宮名卻看他的唇語看得明明白白到眼角生了抽搐,簡直氣得整個人都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