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無夢撇嘴,擺明了不信。
“你這裏做不做男子生意也不用與我說,我有一雙眼睛會看,隻問掌櫃的願不願意讓我見一見你們的幕後之人,你要多少錢盡管開就是,我隻求從她口中得知我哥哥的安全。”
結合之前在紀千玨身上聞到好幾次的脂粉香味,雖然紀無夢覺得不太可能,但其實她也不算是特別的了解私下裏做什麼,又與什麼人相識,既然他走的時候都堅持著對她的感情,那紀無夢覺得珍寶齋幕後之人很有可能是紀千玨的紅顏知己。
而且是,在他複國道路上能有得力幫助的人。
“紀大小姐還是請回吧,我們珍寶齋的主子可從未與紀小侯爺認識,你還是不要無緣無故說這些話了,我今日就當沒聽過。”珍寶齋的掌櫃堅定不讓步。
紀無夢見他如此油鹽不進,便也賴皮了起來,說:“我之前曾在你身上聞到那股冷香般的脂粉味,我也在我哥哥身上聞到過。”
“不過是個脂粉香氣而已,說不定都是買了些一樣的呢?”
“不。”紀無夢搖頭,語氣十分肯定,“我覺得這股氣味很好聞,讓丫鬟遍尋都尋不到,這股香味應該是那個人自己調製不對外售賣的,所以既然我哥哥身上有,你也有沾過,你和我哥哥見過的人一定是同一個人。”
紀無夢停頓了一下,複又說道:“我不會太為難你的,但畢竟是哥哥,我隻是想知道哥哥他尚且安好否,得了消息我就走,不會影響你珍寶齋做生意的。”
掌櫃的在紀無夢的再三堅持下無奈妥協,終於是鬆了口進了裏麵向白惑鏡說明紀無夢的來意,但他並不保證白惑鏡真的願意見她。
掌櫃的向白惑鏡還有謝真說明紀無夢的來意時。
謝真笑得風流,眼神閃爍,他摸著下巴:“此姝與軒家少爺還有那所謂表哥明明正打得火熱,卻還不忘了殿下,要做到雨露均沾,還真是個多情種,就是男子也不遑多讓。”
掌櫃聽了這句話,驚奇地看向謝真,他與紀無夢接觸少說也有好幾次了,他怎麼不覺得紀無夢是謝真口中說的那樣的人。
妹妹擔心哥哥的安危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除了謝真和白惑鏡這兩個紀千玨的心腹外,其餘人可都不知道紀千玨已經向紀無夢坦白非親兄妹的事情,倒也不覺得紀無夢此舉奇怪。
白惑鏡沉思了一下,問掌櫃的紀無夢除了紀千玨的安危可還有問別的,掌櫃的細想了一下搖頭,紀無夢從始至終在意的就隻有紀千玨安危一事。
白惑鏡亦是唇角勾起冷笑,“隻擔心他的安危不在意其他事情嗎?若論妹妹來說這是應該的。隻可惜,殿下真是愛了好一個薄情女人。”
他們一個覺得紀無夢多情風流,一個覺得紀無夢薄情寡義,掌櫃的不知如何說明便也沉默下來,隻待主子將意思告訴給他,隨後由他去傳達給紀無夢。
“你去告訴她,現在我不是時候見她,還有殿下他現在尚且安好,不過再大的痛也注定不及……她給他帶來的痛。”
掌櫃的擰眉,在白惑鏡的注視下沒有多說,重新出現到紀無夢麵前時,將白惑鏡的一番話盡數轉達給紀無夢。
紀無夢聞到他身上那股香氣,聽了話語也沒有做過多糾纏,或者是非要見那人不可,那最後一句不及她給他帶來的痛讓她的心無端慌了一瞬,隻慢慢點頭,便叫上翠玉出了珍寶齋。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這麼巧,她在上轎子的時候被軒墨喊住,有些驚訝地扭頭看著軒墨。
“墨哥哥,又是來珍寶齋買東西送人嗎?”
被她這樣一問,軒墨臉上閃過不自然的神色,他能說是因為他有些想見她,所以在她有可能出現的地方徘徊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