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雪是宮婉身邊的丫頭,是宮名來了她撥到宮名身邊照顧的,春雪此刻也在,聽得翠玉指認她,臉色慘白一片,立刻就當眾跪了下來。
“夫人!不是的!是,是翠玉她在冤枉奴婢!奴婢是冤枉的呀!表少爺……表少爺可以給奴婢作證的!”春雪連忙給宮名使眼色,宮名都還一臉不明所以,哪顧得住管她呢。
春雪是跟在宮婉身邊的丫頭,這種丫頭一般是到了歲數後由主人給春雪安排親事的,她自己未嫁就先丟了清白身子,與男子尋歡作樂,更是讓宮婉臉上無光。
“當真?”宮婉一問,目光又轉向了翠玉。
無論如何,如果春雪能把事情給撇清了不給她抹黑,她可以暫時先不計較春雪的事情,總之先把紀無夢給拖下水。
翠玉一臉厭煩地望了望春雪,擺明是瞧不起她的做派,隨後語氣誠懇:“還請夫人明鑒,奴婢與春雪未有過多來往,既無仇也無怨,更不會故意說這些話去坑害春雪,既然夫人信不得奴婢的眼睛,那看來想知春雪所說是真是假,唯有驗身一途了。”
“不可以!”春雪立刻尖叫。
一旦驗身了她可就完了。
宮婉眉目一淩,尚未來得及說話就見這春雪自亂陣腳把她所有思路打斷,再看她如此反應定是心虛,如今驗身與否隻怕也不過是多此一舉。
宮婉讓別的丫鬟押住春雪,快將她拖出去,一個春雪將她的臉麵都丟了精光,這種事情本來應該是關上大門偷偷處理的,結果今日被這麼多夫人都給看了,而這些夫人又都是自己叫來的,宮婉氣得心火蹭蹭地上漲,越看春雪越覺得礙眼。
“把這賤婢給我拖出去杖責五十大板,趕出侯府!”
“夫人!夫人!奴婢知錯了!”春雪涕淚橫流,哪裏有當初紀無夢和翠玉見她和宮名搞那事時的媚態,她使勁掙脫了那些個來押她的丫鬟。
五十大板啊!一個強壯男子都尚且會沒了半條命,如果是她一個弱女子來挨這板子,別說是不是被趕出侯府,她連有沒有命離開這侯府都是未知數。
春雪掙脫開來那些人,撲到宮婉跟前不停磕頭,嘴裏念叨著求饒,宮名也可算反應過來了,雖不知眼前本是紀無夢該著了這道,怎麼丟人的反而成了他和自己的姑母,但見與曾經自己快活不少的春雪如此狼狽,他沒有半分憐香惜玉,反而還覺得春雪惡心。
“夫人!你不可以杖打奴婢!求夫人看在奴婢跟您許久的份上繞奴婢一命吧!奴婢,奴婢腹中已經有了表少爺的孩子了!”
春雪實在沒轍,又是一聲驚雷落下,宮名聽後立刻跳了起來。
“你胡說八道個什麼勁,我早就身體空虛,子嗣艱難!你莫不是與我苟且之前就與哪個男人來過事情,想將他的孩子讓我養吧!我可不幹!”
這麼些年這麼不節製的玩女人,他身體早就被掏空了,若不是之前被自己爹娘強製的給關府裏將將養了一下才總算補回了一些,不過來了侯府後,宮婉也不管他那麼多,那些個有心攀高枝的丫鬟又前赴後繼的送過來,宮名才又開始放浪的。
他知道自己身體情況,目前絕不可能有子嗣,所以丫鬟在床榻服侍他過後,他也從未要她們喝避子湯,沒想到春雪不知此事,反以有孕為要挾,宮名拆穿了春雪,卻也暴露了自己身體空虛。
夫人們一陣唏噓,有好事的早已按捺不住要說風涼話了,“哎呦喂,沒想到本來隻是到侯府一聚罷了,沒曾想侯府夫人連自宅的人可都管不好,不過這侄兒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類型,這還真是讓我們大開眼界。”
說話的人其實品階並不高,而且那張嘴最是討人嫌又大嘴巴,可以說一件事情要是告訴給了這個人,那整個京城的人都會知道,但無奈她有個好本事的親戚,宮婉也不敢動她,隻好咬牙忍了這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