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被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搞得自己曾經決定要在事情處理後就聯係軒墨,翠屏經紀無夢一說也猛然想起來是有這麼回事,連忙給紀無夢備好紙墨筆硯,紀無夢就拿著毛筆沾了沾墨硯上的磨出來的少於墨汁,然後下筆了。
她下筆時眉峰緊鎖,但後來想一想,還是將宮名一事也給寫了上去,雖然她知道那件事情鬧得太大軒墨肯定已經知道了,不過也算是報平安,畢竟她與他沒有聯係的時候,軒墨肯定一直很擔心,而自己為了完成事情甚至也向他撒謊自己染了風寒,這也讓軒墨更為擔心。
除此之外其實她心裏還有另外一層想法。
當時她害怕自己的能力根本保不住自己,便將自己的平安玉扣送給了軒墨,算是雙重保險,而如今宮名帶來的危機已經解決,再將自己貼身的平安玉扣留在軒墨手裏……於理不合。
紀無夢也說不清是自己習慣了自小陪在身份的那塊平安玉扣還是介意著紀千玨送她的平安玉扣,總之她想快些將玉扣拿回來自己身上,一直放在軒墨手裏也不是事,而且他之前也執意還給她,紀無夢想她的任性而為肯定曾經給軒墨帶來很大困擾吧。
紀無夢草草收筆,看著信上內容讀了一遍又一遍,確定自己寫上去的沒有紕漏,這才將信密封起來,讓人給跑腿送到將軍府軒墨手裏。
信裏她還寫了明日約軒墨還是在一品樓的老地方見。
不止是她要問軒墨要回自己的平安玉扣,她還記得軒墨信上的內容,想到這紀無夢連忙讓翠玉去將那簪子翻出來,囑托她明日記得帶上再跟著出門。
說來也巧,這簪子的主人她遍尋不得,結果怎麼也沒想到線索居然在一個大男人那裏。
紀無夢想到此事就哭笑不得,不過可算是對於簪子原主有了眉目她心裏也鬆了一口氣,那麼漂亮貴重的簪子,持有它的人的身份,實在讓她隻能想到上麵幾個或者和她並列的高門貴女。
翠玉拿了信回來踏進房中的那一刻,那場籌謀已久的雨似乎打好商量一下忽然就傾盆而下,還聽得到侯府裏此起彼伏的尖叫聲,應該是那些在外頭做事的下人一時不備給結結實實地淋了場雨變成落湯雞,這場雨為這夏日的悶熱帶來絲絲清涼,天漸涼,翠屏給紀無夢多披了一件薄衣。
紀無夢看著這場雨,雨水沿著窗沿變成水珠後滴答滴答落下,她卻無端感到一股煩躁。
翠屏也有些擔憂:“明日若是也下雨的話大小姐就無法出府應約了,但如今這場雨下得這般大,依奴婢看來一時三刻停不了。”
翠玉知道明日要跟著紀無夢去一品樓見軒墨,麵對這樣的大雨也發了愁,她愁的可以說是雨,又不是雨。
“軒家少爺好像挺認真的一個人,若是下了這麼大的雨,他仍然按時按點地往一品樓去赴約,可大小姐卻被雨拘著出不去,也就等於毀約,他會不會記恨大小姐的?”
翠玉所說的也是紀無夢所憂的,軒墨記恨她倒是不太可能但應該會對她有怨吧,紀無夢不由得沉思起來。軒墨的性子她再了解不過,隻要她不說取消,除非是真的難到出不了門,不然的話軒墨絕對會排除萬難遵守和她的約定,
這樣的天,就如翠屏所說一時三刻停不了,而且這雨下得猛了,還伴有驚雷陣陣,把翠屏翠玉兩個嚇著抱在一起互相安慰,這樣的天再讓人冒著雨送信給軒墨說取消明日的邀約,那簡直就是枉顧人命。
紀無夢也做不出來這種無情無義之舉。
她可以記住這一年會不會發洪災這種大事,卻記不住哪一天下雨哪一天停雨這種小事,紀無夢也隻好在心中祈禱。
第二日後,晌午時也還下著雨,後來雨就慢慢小了再出了太陽,而且還有好多人指著遠處的天邊說神仙顯靈,天上現了繽紛色彩,那些人激動萬分對那所謂的神仙是又跪又拜的。
也還好,紀無夢與軒墨約的時辰也就是等會兒。
紀無夢已經打理好了一切,如今宮婉不能管事,她要調馬車或者轎子光明正大的出府那就得與老太太知會一聲,以前是宮婉的時候紀無夢不想多生事宜,都讓翠屏或者翠玉去跑這個腿,但這次紀無夢也想去看看老太太的身子康複得如何,就領著兩丫鬟親自去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