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無夢看著紀無心飛快離去的背影,嘴角浮現出了然於心的微笑,知道宮鶥和紀無心這算是對上了,這樣也正好,不用她太多出手宮鶥都還有人收拾。
更何況宮婉出來的那一刻,這侯府裏上上下下的沒有多少人認得宮鶥的容貌,但宮婉肯定認得,她可更忍受不了自己這個庶妹攀上了自己的丈夫,宮鶥的苦日子可還在後頭。
紀無夢搖搖頭也懶得理這些事情,倒是在心裏開始為過後不就餓賞菊宴準備措詞,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她一定要借著這個機會順理成章的搭上五王爺這條船上,將司空子夜作為一個跳板。
想起司空子夜剛才的事情,紀無夢眉頭微皺,之前她都是半信半疑有人監視著自己,今日倒是可以確定了此事,可是這人是誰,是男是女,長什麼容貌,家住何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對紀無夢而言這人算是一個陌生人,而她整日活在一個陌生人的視奸下怎麼想怎麼別扭,雖然她知道那是紀千玨對她的保護。
可知道是一回事,接不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了。
尤其是那個人好像對她和司空子夜接觸無所謂,但是若有過分接觸就不行,紀無夢都以為說不定整日監視自己的暗衛實際上是紀千玨,當然她知道紀千玨並沒有那麼無聊,人家是做大事的,整天盯著她一個女人算什麼
她得想想辦法見到這個人。
紀無夢想著想著就停了腳步,翠屏翠玉一時不察幸好快速地止住了腳步,不然可就撞上了紀無夢,保證讓紀無夢以不太優美的姿勢一個趔趄撲通倒在地上。
翠玉有心不解:“大小姐怎麼走著走著就停了?”
紀無夢沉吟了一會,有些警惕地看著四周,她不練武,自然沒有練武之人那麼耳聰目明,她甚至感覺不到那個暗中的人的一丁點氣息,這下她想的可不是什麼好事,若是讓暗中那人聽到了可絕對不行。
紀無夢招手讓翠屏翠玉附耳過來,然後問她們哪個池子是比較淺的看起來好像能淹死人實際上淹不死人的那種。
翠屏翠玉雖然奇怪紀無夢怎麼忽然問起這種事情,心裏也隱隱不安,但看向紀無夢的時候紀無夢是拍著胸脯滿臉保證絕對不會以身涉險,翠屏翠玉才支吾著告知了紀無夢。
翠玉說:“大小姐,你那日喂魚的那個池子其實很淺的,底下的基石也能撐住,你這個身高的人不縮下身子都沒不過腦袋,再不濟旁邊還有個假山石塊能借力扶著爬上去,絕對死不了人,能死的都是個笨蛋。”
翠屏有些不讚同地看著翠玉,隻覺得她多嘴後麵兩句根本沒必要說的,這不是鼓動著她們家大小姐去做點什麼嗎?
眼見翠屏擔心地看著自己,紀無夢露出一個讓她安心的笑容,“我就問問而已,不用這麼掛心。”她眼裏卻閃過狡黠,快到讓人沒來得及看清就已經消失。
翠屏剛想開口,紀無夢院裏的丫頭好像在四處找她們有一會了,如今正好見到紀無夢一行人,莽撞地跑上前來喘著氣。
“大小姐,奴婢是來找你的,白姨娘在院子裏等你多時了。”
“白姨娘?她找我做什麼?”
紀無夢可沒忘記白曉哭得天昏地暗的模樣,本以為她被她挑明了醜態就該跑回自己的廂房大哭一場擦幹眼淚再打算其他的,沒想到她居然止住了哭泣還跑到她院子裏去找她。
丫鬟猶豫了一下,其實她也不知道白曉洞房花燭夜過後怎麼跑過來找自己丈夫的女兒,不過她還是說了一下自己的所見所聞。
“白姨娘身後浩浩蕩蕩的跟著幾人,人人手裏都拿著些東西用紅布蓋起來了,奴婢瞧著像是來給大小姐送禮的。”
“是嗎?知道了我現在過去,辛苦你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