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無夢與司空子陽的這番交談以協議互相達成合作條件而結束,司空子陽收攏紀無夢這邊的一切,條件是完成之後要保住她爹的侯爺之位,並且許她自由婚配一諾,而司空子陽則接受了紀斕的權勢能給他帶來的助力,還有紀無夢從司空子夜那裏偷聽到的偷看到的一切消息。
這種合作怎麼看都像各取所需互不虧欠,所以紀無夢並不以此事而對司空子陽更加卑微,還是那樣的掌握一介臣女與王爺的距離。
他們約定好暗號還有何時碰麵,紀無夢怕禦花園那幫人發現她不見,連忙行色匆匆地趕回去,幸好也沒什麼人留意她的身形,大多都被嬌豔的花兒吸引了注意力,那目光就沒有從花枝上離開過。
宮宴之後酒過三巡天色已漸暗,禧皇後讓身邊的女官給自己揉著太陽穴好像是在緩解疼痛,眾人看了都有眼色知道禧皇後這是乏了,便紛紛起身告辭回府,臨走時那一波又一波的好聽話像不要錢的豆子一樣不停地倒出,聽得紀無夢耳朵生繭。
出得宮門處,小姐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禧皇後讓禦馬監的那些人拉馬車過來,這裏有這麼多人自然很費時費力要等上一等的,不少小姐們對今日的皇宮一行意猶未盡,而也有人想到那贈送給自己的花而害羞地垂下了眼眸。
紀無心火氣十足,自從宮名的事情出來後原先圍在她身邊的人如今對她是敬而遠之的,她如今可沒人搭理,而且今日也沒得到任何人的垂青,她簡直就是來做陪襯。
不像紀無夢,紀無夢好友雖少隻得一個冷劍蘭,卻勝在真心,紀無心有些怨念地看著和冷劍蘭款款而談的紀無夢,心中充滿了抱怨。
她們可是姐妹呢,她這個當姐姐的也不知道過來給她點麵子或者分她一枝花讓她不要那樣當著眾人的麵落麵子嗎?
紀無夢和冷劍蘭說著說著,那心思就轉而扭頭看向趙尤瑾那處,趙尤瑾今日贏她贏得不暢快還一直忍著,如今出來沒了貴人的地方那臉上的鐵青神色當真可怖。
冷劍蘭好奇地問:“你總盯著那趙小姐做什麼?莫不是今日的比試你還不服氣?”
“我有什麼不服氣的,技不如人就得承認。”雖然也是她先找茬的,“我不過是覺得有些在意而已。”今天那一道視線,起初她以為是司空子夜或者軒墨在注視著他的,但她們都出到宮門來,紀無夢還是能夠察覺到這道視線。
簡直是形影不離的程度。
能出到宮門還跟著的,怎麼想都不會是軒墨或者司空子夜他們,他們現在應該還在宮裏覲見禧皇後吧,畢竟今日也就是個相看的宴會,他們也得對禧皇後說說自己的看法與想法,出不到這宮門來。
而想來想去,紀無夢就隻能想出了一個人。
這個人認識她所以才盯著她,但是這個人並非是女眷中的任何人,因為女眷裏的人她得罪的是把脾氣擺在台麵上的人,而其他人還不夠資格得罪得起她,那麼這就是一個不能光明正大進宮去但又認識她的人。
比如說,天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