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獨上枝頭月如鉤,三更半夜紀無夢輕攏外衣走在外麵,她看看左右無人,這才敢輕喃那人名字。
“君一。”
等了片刻還是無人下來,紀無夢有些生氣眼神帶了些幽怨,這人武功高強一個鼻息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即使她聲音細弱蠅蟻,她絕不信他會聽不到,不過是聽到了卻充耳不聞罷了。
紀千玨把他留給她,但是君一似乎不是很認她呐。
紀無夢幽幽歎息,說道:“我找你有急事,你要是再不出來那我就去死給你看逼你出來!莫非你主子當初留你下來守護我就是要看著我以命相逼才能讓你為我孫總嗎?”
紀無夢話音剛落,她眼前一黑,然後就看到了沉著臉色不耐煩地看著她的君一。
紀無夢忽然就想到了別的事情。
雖然半夜找他非她所願,但這人莫非是真的不用睡覺的嗎?女人就是這麼一種奇怪的生物,這人吧要是不如她所願她會生氣,若他如所願則又會陷入另一層迷惑之中。
君一滿眼的不耐:“這位大小姐,你又沒有危險做什麼半夜找我?把我弄得活像個跟你通奸還上不得台麵的情夫一樣。”
紀無夢聽了也不惱,在有求於人的時候她向來脾氣很好,“你知道在皇宮裏別人和我說了什麼話吧?”
“大小姐,皇宮的暗衛可不是吃素的,天下高手都在其中,我若是進去早就被打成了篩子有命無回,你太高估我了。”
“你原來這麼沒用的?那可是在宮門口你都進不來了?我若是在皇宮中被奸人所害,隻怕你除了贖罪陪我黃泉走一遭便沒其他能耐了吧,就連為我報仇雪恨也做不到。”紀無夢很是驚訝。
她的用詞讓君一額間青筋暴起,忍了又忍才沒有轉過身一走了之,仍然耐著性子,君臣君臣,雖他不認這個主,但他認紀千玨的主。
紀無夢見他實在是悶葫蘆一個,也不知道她這是在調戲他,反而還生生受下寧願讓心裏不快,對他的性子也有了些許了解。
她也懶得再繞來繞去的,幹脆開門見山:“皇宮裏你沒聽見就沒聽見,左右與你無關,不過我要你去做一件事情,這件事情非常重要不容有失。”
“何事?”君一對於紀無夢要找他辦事感到不快。
她身邊不還有個莫穹嗎?用上他,實在大材小用。
何況他真幫她做事去了,誰日日夜夜地守護她的安危?
紀無夢沒等君一將心裏的那些疑問一一拋出,她好像早就知道他會問什麼一樣,說道:“這件事情非你不可,因為我認識的人裏就你是最武功高強的。”連司空子夜都沒察覺到的存在……
不過說起這件事情,紀無夢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不過那些事情也不重要,她還是先說回自己現在的正事,正事要緊。
“你能不能想辦法讓我混進去墨哥哥出征的隊伍裏?”
君一瞪大眼睛,正想對紀無夢冷嘲熱諷幾句她在說什麼笑話,紀無夢揮了揮手,一臉凝重,看著這樣的她,君一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什麼嘲諷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