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沉琰,你越是想要死,我偏偏不讓你死,你休想死。
“那你,陪我一起,陪著我。”
蕭沉琰重新伸出手,抓住我垂在兩側的手,眼眸深沉又固執的望著我,緩緩道。
看著蕭沉琰眼底閃爍著的光芒,我的心口狠狠抽了抽。
我對蕭沉琰啞著嗓子道:“好,我陪你。”
我和冷漠將蕭沉琰搬上車,前往醫院的途中,蕭沉琰一直都往我懷裏縮,像個脆弱的孩童,時不時還叫著我的名字,甚至說一些糊塗話。
比如說,陳鬱心你別離開我,別愛上談末離,更不要愛上宮皓,他不是好東西,他會傷害你。
比如,陳鬱心你等等我,我們的孩子……馬上就會回來的,到時候,你可以原諒我之前的失誤嗎?
然後又說,他沒有愛楊幸兒,他隻是……
後麵他的聲音很小,我完全聽不到他在說什麼。
我摸著蕭沉琰的頭發,看向前麵開車的冷漠,淡淡道:“冷漠,你說蕭沉琰剛才說的話,有幾分真假。”
冷漠目光帶著沉凝和晦澀,他慢慢扭頭,看向我,深沉道:“陳小姐覺得老板說的話有幾分真假。”
“我一分都不信,怎麼辦?”
他騙了我太多次,傷了我太多次,對於蕭沉琰說的話,我現在就像是看笑話一樣看著蕭沉琰。
“老板他過的很辛苦,陳小姐,你永遠不知道他為了你做了多少,你隻看到他傷你,卻不知道,在傷你的同時,他有多麼痛苦。”
“可是,我看不到他的痛苦。”
我冷笑一聲,想到我被楊幸兒陷害差一點沒命,蕭沉琰卻還在維護楊幸兒,甚至要和楊幸兒結婚的時候,我的內心是崩潰的。
孩子的死,將我的仇恨推到痛苦的深淵,我每時每刻都承受著烈火焚燒的仇恨。
這些痛苦,蕭沉琰不知道,也不可能體會。
冷漠歎了一口氣,對我低喃道:“你可以奪走老板的一切,甚至他的生命,可是,蕭氏集團是老爺子的心血,陳小姐,你和宮皓做的事情,是要將老板推進地獄。”
“你這麼做,太殘忍了。”
“其實,老板何嚐不知道你和宮皓聯手要對付他,他沒有采取任何防禦措施,不過就是在賭,賭你的一個不忍心。”
“最終,他還是賭輸了,你心中的仇恨,讓他沒辦法消弭,甚至他想要用自己的愛將你感化,卻無濟於事。”
“你們兩人走到這一步,我已經不知道是誰的錯。”
“我唯一能夠做的,隻是祈求你,不要將他傷的難麼深。”
為什麼冷漠總是在說我傷了蕭沉琰的心?
他看不到蕭沉琰一次次傷害我嗎?
將我推進地獄深淵的人,是蕭沉琰和楊幸兒,我現在做的一切,不過就是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罷了。
“宮皓這個人,你不能在和他在靠近了,他會傷你。”
後麵我和冷漠兩人都沒說話,直到車子到了醫院的時候,冷漠將車子停在路邊,突然回頭,對著我無比嚴肅警告道。
“我知道,到了現在,沒有人可以傷害我。”
“不,宮皓不一樣。”
冷漠皺眉,似乎對我的自信非常不滿。
“他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隨時都會爆炸,他並不像是你表麵看到的那麼和善,從宮皓和你相識到現在,老板從來就沒有停息過調查宮皓這個人。”
“但是老板沒有查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不管如何,我都希望陳小姐你可以離宮皓遠一點,宮皓隻怕不止想要整個蕭氏集團。”
“你查到宮皓什麼信息沒?”
我見冷漠對宮皓這麼忌憚,呼吸微微有些淩亂,斂眸問道。
其實我並沒有太相信宮皓,對於宮皓,我還是心存芥蒂。
尤其是這件事情之後,我發現自己對宮皓的了解實在是太少了。
宮皓就像是一條蟄伏的毒蛇,在你稍有不慎的時候,直接竄出來,對你噴灑毒液,等你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冷漠朝著我搖頭:“他的資料,不管怎麼調查都非常幹淨,所以目前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對付老板。”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想蕭家覆滅,而且,我懷疑老爺子的死,和他有關係。”
“冷漠,你說這話之前,需要有證據。”
我被冷漠的話嚇到,爺爺的死,我懷疑過楊幸兒,懷疑過蕭沉琰,卻唯獨沒有懷疑過宮皓。
“我是沒有證據,但是我之前調查老爺子死的時候,調查到宮皓在當天去過醫院。”
“他去過爺爺的病房?”我皺眉道。
難不成真的是宮皓對爺爺下手,然後將爺爺的死栽贓在我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