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先生，我們餐廳……”迎賓小姐勉強擠出一抹笑。
“我理解。”
林昊從兜裏掏出一遝，足有幾千塊錢的鈔票：“這是預付款。”
他能理解對方的為難。
“這……”
“如果還不夠，我把卡壓在這。”林昊掏出銀行卡。
“可是……”
“貴客，快請進！”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滿臉堆笑快步走來，點頭哈腰：“快！給貴客準備最好的包房！”
“是，經理。”很快就有服務生，畢恭畢敬把林昊帶進去。
“經理……”
“以後長點眼神。”
等林昊和老頭進去之後，西裝男對迎賓小姐低聲道：“他拿的什麼卡看到沒？黑卡！最少存款一個億才能辦，這種人不能得罪！”
“啊？！”
迎賓小姐大驚失色，呐呐道：“可是那老頭……”
經理撇撇嘴，無奈苦笑：“有錢人的異裝癖，不用管那麼多。”
包房裏。
一道道價值不菲的大菜，陸陸續續端上來了。
林昊招呼老頭用菜，老頭卻根本不動筷子，隻是拿著一瓶飛天茅台，一個勁猛灌。
“好酒！好酒啊！”老頭很開心。
“前輩吃點菜吧？”
“不吃。”
“這……”
林昊心思一轉，嗬嗬笑道：“那什麼……還沒請教前輩怎麼稱呼？”
“我姓老。”老頭說道。
“啊？！有這個姓？”
“你叫我老頭就行了。”
噗！
林昊差點暈過去，心知對方根本不打算說，於是又問道：“前輩從哪裏來的？以前輩的修為，我還……”
老頭放下酒瓶，目不轉睛盯著他，冷聲道：“小子！你就死掉那條心吧，別想從我這裏知道任何事，我也不會承諾你什麼——本來曹權供我喝酒的，既然你把他給殺了，以後你就負責幫我買酒，至於其他的……你問了也白問，你調查也不可能查到，所以當我不存在就行了。”
林昊無言以對。
這個老頭身上謎團太多了。
但是……
很明顯，想從他身上問出什麼，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思索了一會，林昊點頭笑道：“行！以後前輩的酒我包了，也不會再主動詢問。”
“那就好，哈哈……”
老頭態度緩和了，轉而盯著林昊，沉聲道：“年紀輕輕有如此修為，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了，不過……別驕傲自滿，你還差得遠。”
林昊臉色明顯一滯，隨後好像想到了什麼，說道：“前輩，我不問你的來曆身份，隻是有一點不解——前輩以前難道不知道，曹權幹了很多壞事？”
“什麼意思？”老頭愣了愣。
“就因為曹權給前輩提供美酒，所以前輩任憑他胡作非為？”
“區區武道三品，能胡作非為成什麼樣？更何況……”
老頭神情變得古怪，含糊不清嘟囔著：“你想說我沒有是非觀？嗬嗬……早遲都要死，是是非非有那麼重要？一醉解千愁，喝酒大過天……”
聽到他最後這句話，林昊心裏咯噔一下。
這話什麼意思？
既不在意曹權胡作非為，也不在乎曹權被林昊殺死，甚至不在意任何人死活，因為早遲都要死？
林昊心知，繼續追問也沒結果，隨後訕笑道：“前輩，我有個不情之請。”
“說。”老頭繼續灌酒，一口菜都不吃。
“你能不能好好打理一下？你這樣……以後帶你去喝酒，總是被人家攔著，也不方便不是？”
“不幹！”
“為什麼？”
“我就喜歡這樣！”
“這……”
“你哪來那麼多問題？曹權可不像你多嘴。”
老頭手一拂，沒開封的酒瓶淩空飛起，瞬間到了林昊麵前：“來！陪我喝酒，什麼都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