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印天深信,哪怕是對上天賦更高,並持有神器的前領主風絕,林昊也一樣能占據上風,何況……他不還是防禦聖器嗎?加上那玩意,風絕也不是對手!
“你……贏了……”
遠處,重傷倒地的男人,掙紮幾次都沒起來,趴在地上抬不起頭,極其虛弱的說道:“殺了我吧……”
林昊慢騰騰走過去。
走到那人身旁,抬手一道流光揮出,直接洞穿那人丹田。
下一刻,那家夥被吞天瓶收了。
“陽族長,請。”林昊笑眯眯說道。
“請……請……”
陽印天嘴上說請,卻有點邁不動腳步,雙條腿跟灌鉛似的,沉重無比。
隻因……
他意識到一個問題!
林昊給外界的認知,跟他所了解的一模一樣,換言之……由始至終,林昊都在極力隱藏實力,無論是他超然的天賦,還是擁有多件聖器。
這麼說吧。
哪怕隻有一件聖器,以林昊目前的實力,也是不可能保住的。
一旦展露,必然被大勢力覬覦。
那麼……
他為什麼要在自己麵前,顯露出所有重要底牌呢?
難道他不怕自己告密?
進一步,怎麼才能防止自己告密?
“青龍先生,我……”
突然間,陽印天一咬牙喚出兵器,鋒利的劍刃抵住脖頸,沉聲道:“犬子癡傻不懂世事,他不會把所見告訴別人,何況即便說了別人也不信,所以……請放過犬子,拜托!”
沒錯!
在他看來,既然林昊在他麵前顯露實力,就已經做好殺他滅口的準備。
他能怎麼辦?
反抗?
看到林昊的實力之後,他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
關鍵在於,他不隻是自己一個人,他背後還有整個陽族,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於是,他絕對自絕於林昊麵前,為傻兒子求一線生機。
這是他唯一能做的!
“當日在陽族族地,麵對致命威脅的時候,陽族長不也舍身取義,甘願跟我共進退麼?”林昊微笑。
“這……”
“我當陽族長是朋友,不知你當我是什麼?”
“……”
陽印天愣住了。
朋友?
他知道,如果對方不殺自己滅口,自己就必須讓對方相信,告密這種事絕不會發生。
他愣在那兒很長時間。
突然!
擱在脖頸上的長劍放下,在左手腕上輕輕一抹,血流如注。
下一刻,他收起長劍雙手迅速交織,來不及落地的殷紅鮮血,跟指尖釋放的光影融為一體,最終形成一個赤紅符文。
符文飛出。
瞬間,融入到林昊身體之中。
早就地球上的時候,林昊跟明月在機緣巧合下,立下了生死與共的血誓。
再後來到了九州,林昊為了控製一些人,逼對方立下忠誠血誓。
這兩種血誓的不一樣的。
跟明月的血誓很公平,不管任何一方如果死了,另一方就隻有死路一條。
而那些被迫立誓的人,卻必須對他永遠忠誠。
現在呢?
陽印天的血誓是第三種!
這種血誓跟忠誠無關:他不需要服從林昊,但如果林昊死亡,他就一樣會死去,反過來如果他死了,對林昊沒有任何影響——說白了就是投名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