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代曼扶在車門上的手有些顫抖,想出去,但是實在邁不開腳步。
隻是一個月而已,熬過去,爸爸就有救了。
外邊的雨還在下。
車廂裏靜悄悄,漸漸彌漫開一股濃鬱的煙味。
蘇代曼僵冷的手慢慢拉上門,重新坐了回去,並往蕭斯身邊靠近一些:“三十萬。”
蕭斯冷笑一聲:“自己值多少,心裏就沒點數嗎?”
“代曼!”顧雲敬著急地喊了一聲。
蘇代曼揪緊衣角,聲音像蚊子一樣輕:“好”
“雲敬。”蕭斯稍稍調整了一下坐姿,把煙頭扔出了窗外,“送我們去酒店。”
他說著摟過她的腰,朝她臉上呼出一長串濃煙。
蘇代曼猛烈地嗆了幾下,抗拒地推開他,但試了好幾次,反而被他越摟越親密。
顧雲敬黑了臉,不聲不響地推檔開車,很快在江邊的五星級酒店門口停下。
蘇代曼被蕭斯強行拽下車,高跟鞋在地上崴了一下,冷不丁撲到他身上。
她倒吸一口涼氣,連忙站直身子,與他離得遠了一些。
車窗裏顧雲敬隻是看了一眼,不情願地接過蕭斯遞去的煙:“跟老一樣,報我的名字就行。”
蕭斯抿起嘴角,醉意微醺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這回不蹭你家酒店了,我自己付錢。”
蘇代曼有些不可思議,以為自己聽錯了,但被蕭斯拉到前台之後,看到前台人員直接給了他們房卡,心裏很吃驚。
上升的電梯裏,她偷偷環顧四周,連轎廂都是金燦燦的,這座城裏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竟然姓顧。
電梯很快到了,出去前,蕭斯突然挽起她的手臂,像對正常的情侶,一路悠閑地來到房間裏。
背後的門一關上,蘇代曼緊張地停在玄關,看著蕭斯雙手揣進褲袋,慢悠悠地走到落地窗前。
“我先去洗澡”她知道接下去的每一步,畢竟拍了部三級片,所有以前沒經曆過的人事,都讓蕭斯親自教了個遍。
那十萬塊錢,可不是就這樣贏來的嗎?
她想笑自己,雙手攏到胸前,一顆一顆解扣子。
“蘇-代-曼。”
蕭斯忽然喃喃起她的名字。
她抬頭,看到他的身影映在繁華夜景前,在昏暗的房間內,讓她的心偷偷地漏跳了一拍。
就是這個背影,在與他假戲真做後,再也沒辦法讓她忘記。
好多次,都要入了她的夢裏。
她遲疑地應了一聲,脫下外套又敞開襯衫,露出胸前的黑色蕾絲內衣:“蕭公子,開始吧,我還要去醫院照看爸爸。”
“你可有曾想過你們蘇家是誰搞垮的?”他突然講。
蘇代曼抿緊唇縫:“我不知道,但我一定會把他找出來。”
“如果找到了呢?你打算怎麼辦?”
“我媽媽死了,我爸爸現在成那個樣子,如果讓我找到凶手,我一定要跟他同歸於盡!”
蕭斯聽了饒有興趣地扭過頭:“同歸於盡?口氣挺大,就你現在這處境,能自保已經不錯了。”
蘇代曼很倔強,慢慢貼近到他身前,食指滑過他結實的胸肌:“不管是誰害了我們家,我蘇代曼,絕對不會放-過-他。”
蕭斯眸子裏的微光輕輕閃爍,雙臂環抱過她細巧的腰身,低迷了語氣:“這麼有骨氣,我倒是要看看你會怎麼做,今晚,先來熱身一下”
他說著抱起她平放到了床裏,沉重的身軀壓下來,很快將憋了許久的力氣抵進她的身體。
“你給我聽著蘇代曼。”蕭斯邊抽動,邊俯下嗬著熱氣的唇到她耳邊,“好戲才剛剛開始,害你全家的人正在暗處關注著你,接下去要麼你殺了他,要麼,就是你被他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