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她獨自賣了五份二階符籙，賺了五枚金幣，都用一塊絹布包著，抓在手裏不放。
兩人收攤去找另一組人，於亮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於謙明喊得半啞，垂頭喪氣的樣子了。
“阿亮！我們賺了十塊靈石！”
“哇！”阿蘭嚇了一跳，方才阿亮跟她說過一靈石是十個金幣，這，這就是，一百個金幣？
於亮也吃了一驚。
“你是不是騙人啊？”
“騙你是小狗！”
騙他還少嗎？今早還說他跟蛟龍賽跑呢！
“賣了什麼符啊，你說它什麼功能啊？”
“不知道，我又看不懂。”
胡吹的呀，怪不得了。
幸虧西市禁止打鬥，不然別人回來砍你！
“阿亮，買符那姑娘還誇你呢！”
“哦？說什麼了？”
“誇你的符做得像是給小孩玩的一樣！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嗬嗬，你沒看懂還笑個屁啊。
遇上個行家啊！那怎麼花十顆靈石買了呢？
於謙明笑得肚疼，正經事是指望不上他了，於亮看向秦管事——
他訕訕地笑著說：“全賣了，十顆靈石全打包走了。宗子他……我攔不住……”
於亮倒不是很生氣。
符籙這東西，學會了，什麼結構走勢，大致都看得懂，模仿也容易。買符籙的，大多也是沒學過或者沒學懂符籙的凡人和練氣期修士，對他們來說，特意去學費時間精力，不如去買一些備著，反正築基之後就不太用得上了。
符籙的臨摹是很簡單的。學會了製符，看到新的買幾紙回去照抄就行，還不像抄陣法那樣需要推敲。懂行的見了新符，如果想抄，通常會多買幾疊，當做學費。這買主肯給包圓兒，是尊重的意思，但隻花十顆靈石，估計是覺得其它符籙實在不怎麼樣。又抑或純粹是想給點獎激勵下後輩，並不真的看中了符。
符籙嘛，沒了就畫唄，材料又不值幾個錢，守攤的時候畫咯。
“賣完了，過癮了？”
“還行吧。”
“明天別來了，在院裏畫符還給我。”
“說到這個，你的陣盤還在我這，找符籙才看到的。”
於謙明拿出三長老製的陣盤遞給於亮，正是於亮在靈舟上看到帶光柱拚圖的教學陣盤。
之前送禮那謊話，還有續集呢？
這就是讓他幫忙寫作業的意思吧？
“還有半個月，你把這個陣盤拚好了，拿給三長老看，說不定還有賞呢！記得快點拚完啊！”說完就急忙把陣盤硬塞到他手裏，帶頭回去了。
教學陣盤，於亮不是不想要，他去東市還不是為了找武技玉簡拆來搭陣嗎？
但想到光柱拚完了，宗子回頭就來摘果子，拿去領賞，即便事後分他一部分，那也是夠來氣的。
但誰叫於謙明是宗子呢？他沒辦法。
隻能把教學陣盤收起來，跟在那個比他矮小的身影後麵。
可能……盡快把陣盤拚好，並不是什麼壞事。
到了夜晚，秦管事如約來找於亮去東區逛夜市。
他收好陣盤跟出去，現在已經不需要去買武技玉簡了，但他還是想去東市逛逛街，換下心情。
見於謙明房裏的燈還亮著，阿蘭的已經滅了。
阿蘭習慣早睡早起，但實際上也不是沒有省點燈油的意思。他並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