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們知錯了。”
肖鶯也一改之前的散漫,重新將資料整理好投放到熒幕上。
“少爺,上次給您用藥的醫生怎麼處理?”
“不理會,悄悄監視起來,不要被發現了。”蕭馳眼中連一絲波動都沒有。
好像為蕭家效力的醫生想要害死的人不是他般,他不僅不心痛,連後怕的感覺都沒有。
他唯一有的感覺是慶幸。
慶幸醫生提前對他出手被發現了,萬一他對丹汐或者小臻動手怎麼辦。
蕭馳的眼睛突然睜大。
“他不是我們的家庭醫生。”
肖鶯的動作一頓,奇怪的看了一眼蕭馳的反應,恍然大悟:“少爺,他是錢醫生的兒子,錢津仲,錢醫生的年紀大了,有關節炎,上次暴雨的時候疼的無法動,所以讓他的兒子來幫您看病,錢津仲是錢醫生手把手交出來的。”
手把手交出來的?
蕭馳勾了勾唇角,邪魅的笑意自唇角蕩起。
“查他。”他將畫麵中錢津仲的臉定格在那裏:“再仔細查查,那天他有沒有和小臻打照麵!”
小少爺?
肖鶯和肖舞對視一眼,隱隱猜測到了什麼。
蕭馳將隱組查到的消息都記在腦海中,安排好接下來的任務後從地下乘坐電梯出來。
他快速的往主樓去,想要去找小臻求證。
叩叩——
房門外,蕭馳敲了幾下門。
屋裏沒有回應。
他微微皺眉,擰動門把手悄悄將門打開。
不是他太過小心謹慎了,蕭維臻沒事的時候喜歡研究一奇奇怪怪的東西,他因為沒有經過蕭維臻允許進入他房間,被整過三次以上。
這對於他來說是很掉麵子的事情,他從來不說。
房間裏沒有開燈,有些暗,一點人氣都沒有。
人不在?
蕭馳將門打開,摸到了牆壁上的燈正準備摁下。
嗯?好滑。
滑溜溜的東西從上往下低落,剛好將開關給包裹住,有一部分還沾到了他的手上。
蕭馳的心顫抖幾下,忍住不適應將手抽了回來。
入目,是鮮血淋淋的“肝髒”物體。
靠!
一向淡定的蕭馳胡亂的甩著手,想要將手中的東西丟掉。
可他悲催的發現,這玩意兒就跟長在他的手背上似的,怎麼都甩不開。
“老大,你找小少爺嗎?他不在,他跟我說,他有了新的防盜裝置了,叫什麼‘腎吸盤’,好像是說做出來類似腎髒的東西用了特殊的液體軟化後,隻要觸碰到引線,就能蠕動到附近散發著熱度的人體上,黏在皮膚上,哈哈,聽著好好玩,我感覺這不該叫防盜裝置,該叫惡作劇,一個什麼吸盤能有什麼用?就算真的吸到人身上了,不也沒什麼效果嗎?哈哈。”
飛湛哈哈大笑,將小臻的話重複個七七八八,眼睛都滲出淚花來了。
蕭馳的臉隨著他的話越來越黑沉。
他咧開唇露出兩排牙齒,左手拎著飛湛的領子將他推到了小臻的房間門口。
“你進去試試就知道有沒有效果了!”
砰!
蕭馳毫不猶豫的將飛湛丟了進去,再把房門關上。
“老大你不能這樣對我吧,我隻是,握草,這什麼玩意兒!啊,好腥啊,我去,這特麼是人肉嗎?啊啊啊,老大快放我出去,我,唔……”
蕭馳冷哼一聲,看了看自己被包裹住的右手,湊到自己的鼻尖嗅了嗅。
嘔……還真的是又腥又臭!
他嫌棄的將手背到身後,黑著一張臉往朝書房走去。
哼,他就不該擔心那個小鬼,和他爹一樣滿肚子黑墨水,走吧,走了更好,讓他爹擔心去!
想了想,蕭馳還是將對錢津仲的懷疑告訴給司皓鋒。
又不是他兒子,他才不要操心呢!
砰!將房門關上,也不知道這玩意兒什麼時候能掉下來……蕭馳低頭看著自己“腫”大異常的手,心裏泛起惡心。
醫院,程丹汐靠在床頭,正在和營養粥。
嘴裏是甜膩膩的味道,她喝著很舒心。
司皓鋒手機響的時候兩個人都沒有看,以至於他們誰也不知道穿著連帽衣雙手插在口袋裏的少年,正慢悠悠的往病房靠近。
“就是這個孩子!”
林飛吊著左臂,右手指著屏幕上出現的灰衣鴨舌帽少男:“你放大,做下圖像處理!”
呂修鈞靠在椅子上,將一個蘋果咬的嘎嘣嘎嘣脆。
他盯著畫麵看,透明玻璃鏡片後的眼睛裏散發著奪目的光芒。
“你在幹什麼?我讓你做下圖畫處理,我跟你說呂修鈞,這個孩子有問題,他和程丹汐的關係沒有那麼簡單!”
林飛激動的大喊。
“你叫什麼?他當然和丹汐有關係了,他和丹汐一起生活了五年,按理說要喊丹汐一聲阿姨,能沒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