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忍了這麼久的眼淚,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流。
程丹汐哭的很傷心,她炙熱的眼淚落在司皓鋒的手掌心中。
司皓鋒隻感覺到有黏黏的刷子刷著他的掌心,就像刷在他的心房上,軟得一塌糊塗。
反手將程丹汐摟在懷裏,很多話到了嘴邊都說不出口,變成了一個強而有力的擁抱。
等到程丹汐酷狗了,司皓鋒才輕笑著開口:“我的小寶貝看著好委屈?快跟我說說,誰惹你生氣了?”
“還能有誰,就是你!”
程丹汐氣呼呼的從司皓鋒的懷裏抬起頭,兩隻手用力一推,將他推開,別扭的轉過身,做出很生氣的模樣,用側臉對著他。
今天她沒有想到會在這裏見到司皓鋒。
她通過老爺子約見了領導,懇求他能聽自己說完話,懇求他能夠將烽火軍的指揮權交給她,這樣,等到司皓鋒回來的時候,她就能將完整的烽火軍交到他的手中。
可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了司皓鋒。
她冷靜下來仔細的想想,不難發現,在司皓鋒消失的這段時間裏,領導先生是知道司皓鋒在何處的。
換句話說,司皓鋒就在他的身邊。
程丹汐的心裏很難受,她就像被司皓鋒屏蔽在外的人,在自己告訴自己,司皓鋒還活著,她最初還很開心司皓鋒給她留過暗示,可是後來呢?
日子一天天的過,危險一個一個的來,她身邊的人都在裝作配合她的樣子,順著她的心意告訴她,長官大人還活著,他隻是因為特殊的原因沒有辦法出現,想要用“詐死”讓糜憶對他放鬆警惕,露出狐狸尾巴。
事實上,她的支撐力變得越來越不牢固。
蕭馳被糜憶的人抓走了,肖鶯的營救計劃很有可能以失敗而告終,她的性命堪憂。
烽火軍不受她的支配,隱組的人元氣大傷,司慎所培養的人在這種時候是用不上的,畢竟麵對的硝煙滾滾的戰場,都是真槍實彈,很容易就沒了性命。
在這種時候,她唯一的期望都壓在了領導先生的身上。
雖然這麼做真的很蠢。
可她還是冒著惹怒對方的危險,用僅有的資源和他談判,想要換取營救蕭馳的資源。
她的阿鋒,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就在她以為,什麼希望都沒有的時候,出現了。
程丹汐抬起手將臉上的眼淚都抹掉,緊咬著下嘴唇不肯再發出一絲的聲音。
她是欣喜,是委屈,更覺得難過。
難道這麼多天,這些事情都是一個局嗎?是領導先生所下達的命令,是司皓鋒為了完成任務所營造出來的局麵?
隻要想到有這個可能,她心裏就特別的難受。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司皓鋒溫柔的笑著,揉了揉程丹汐的頭發。
一個月不見,他很想念這種感覺,她的頭發很軟很順,他很喜歡摸她的頭發時留下的觸感,很充實。
程丹汐的眼睛因為他的這句話,又變得濕潤。
她咬著下唇倔強的偏著頭不肯轉頭看他,她在等他主動和她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