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好,既然王爺已經這麼說了,咱家就等著看王爺回去如何向國君交代!”
周大海這一刻恨不得生吞活剝了麵前這兩人,可又被拓跋烈堵得說不出話來,生生憋了一口惡氣在胸口,臉色又紅又紫。
有隨侍的小太監忙上前想去扶,正好被他逮住機會發泄憤怒,一巴掌就把小太監扇倒在地,又踹了兩腳。
“廢物,一群廢物!還不快去叫太醫過來!”說完惡狠狠地盯了陳長纓和拓跋烈一眼,轉身就往自己的馬車走去,走得太急扯痛了受傷的臀部,哎喲哎喲地叫喚起來。
小太監苦著一張臉忙去後麵的馬車裏把太醫找過來,那太醫也是一臉吃了糞便的臉色,
急匆匆地朝周大海的馬車跑去。
“哈哈哈哈哈……”
陳長纓和拓跋烈相視一笑,都哈哈大笑起來,千狐也高興得眯了眼睛。二人一狐也不管周大海了,轉身就朝拓跋烈乘坐的馬車走去。
陳長纓走了幾步,覺得身後似乎有人跟著,突然停下腳步。身後的人沒想到她會突然停下來,沒刹住腳步,一頭撞到她的背脊上。
陳長纓轉過身,看到一個黑瘦的少年正捂著被撞痛了的鼻子,正是那日在鄭太守府跪謝陳長纓救命之恩的那個少年,九殤。
“你怎麼會在這?”
陳長纓是真的詫異了,這時恐怕已經離開離安城百裏遠,唯一的可能就是拓跋烈把他帶過來的。
還沒等拓跋烈開口解釋,九殤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公子,我的命是你救回來的,我在這世上早就沒了親人,求公子收留!”
陳長纓認真打量了九殤,他太瘦了,跟紙片人一樣,襯得一雙眼睛極大,常年吃不飽營養不了導致他臉色蠟黃,可也隱約能看出,他有一張英俊的臉。
“你叫……九殤?”
九殤聽見陳長纓還記得自己的名字,高興得眼中的神采都亮了起來。“是,我的名字叫九殤。”
“可有姓?”
九殤沒有立刻回答,片刻遲疑後才小聲答道:“回公子,我……沒有姓,我很小的時候就被牙行賣了,去過好幾戶人家,換了好幾個姓,現在我已經記不得自己原本的姓了。”
陳長纓看著他的眼睛,那雙因為瘦骨嶙峋顯得極大的眸子寫滿了悵然。片刻後她扭頭看了看拓跋烈,拓跋烈見她向自己看過來,又咧著嘴笑出一口白牙。
“那日我在太守府門前遇到你,他就像今日這樣讓我把他也帶走,說要追隨你,我看著這孩子也不像是個壞的,帶一個也是帶,兩個也是帶,就把他也帶上了。”
陳長纓這下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西彥王爺好了,好歹也是西彥欽定的出使隊伍啊,難道不應該嚴禁攜帶來曆不明的人嗎?帶一個也是帶,兩個也是帶,瞧著這麼英明睿智的王爺,卻把話說得跟老婦人帶孩子一樣。
拓跋烈被她看得有點不好意思,咧著一張嘴笑得有點憨。
戰名遠播的堂堂遠征王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可自從茶樓救美那一事後,他就莫名對陳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