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虛無的罪名(1 / 2)

九殤跟在拓跋烈後麵,前胸後背都汗濕了,連額頭上都滿是晶瑩的汗珠。

陳長纓挑了挑眉。“九殤,你這是幹什麼去了?”

九殤不好意思地咧嘴一笑,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額上的汗。“我去跟王爺學武去了。”

陳長纓一聽也很是高興。“哦?都學了什麼?”

拓跋烈一手拍了拍九殤的肩膀,看起來對九殤很是滿意。“九殤身子骨不錯,筋骨結實,身子也靈巧,確實是學武的好材料,我先讓他學學基本功,把基本功練紮實了,再繼續練別的。”

九殤得了誇獎,心裏高興極了,小跑著就下去衝冷水澡去了。

正在淩然閣院子裏幫忙的正是大柱,見自家王爺來了,連忙搬了藤椅過來讓他坐下,然後也給陳長纓搬了一張,還很貼心地準備了一張小方桌,放在兩張藤椅中間。

“看你這樣子,倒像是沒受傷似的。”拓跋烈見她精神不錯,放下心來,露出招牌式憨笑。

陳長纓卻不跟著他笑,嚴肅了臉坐下來,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拓跋烈心中有事,被她靈婉的眼睛一看,就開始有些不自在起來,正想著要把話題岔開,陳長纓卻不給他這個機會。

“拓跋烈,你我相識時日不長,但總算是共過生死,我心裏早已將你視作交心好友,不知你心裏可也是這樣想的?”

拓跋烈沒想到她竟說得如此走心,忍不住心裏有些感動。“長纓,何須多問,你所想的也是我所想的。”

“那好。”陳長纓立刻接過話頭。“昨夜的事情你我心中都有疑問,既然已經交心過命,為何不能坦誠相告?”

拓跋烈臉色一滯,胸中有點堵,苦笑起來。

“長纓,你是理智通透的女子,有些事情我不說你心裏也清楚,有些事情瞞也瞞不過去,我雖為王爺,但從來不願涉入朝廷紛爭,寧願領兵打仗遠離朝廷,我父君忌我,兄弟欺我,你若問我為什麼,我也很想知道。”

一番話說得心酸無比,陳長纓暗自思付了片刻,才問道:“你的意思是,你也不知道為何你父君和兄弟會如此待你?”

“是的。”拓跋烈點點頭。“過去我母妃在宮中地位尊榮,父君待我母妃極好,我十歲那年,母妃……去了,父君待我的態度也發生了很大轉變。”

他頓了頓,陳長纓心生不忍,想阻止他再說,他卻抬頭笑了笑,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後來我就被養在祺妃娘娘的舒靜宮裏,也就是珠兒的母妃,和珠兒一起長大。”

“那……祺妃娘娘在宮裏地位如何?”

“祺妃娘娘生下西彥唯一的公主,原本很受父君喜愛,我到了舒靜宮後,娘娘也被父君冷待了許多。說到底,還是我連累了娘娘。”拓跋烈苦笑著。“不過後來我聽宮裏的老嬤嬤說,當年好像是娘娘親自開口把我要過去的。”

祺妃娘娘主動開口?陳長纓心裏迅速轉過數個念頭。

“會不會是祺妃娘娘想要一個皇子來鞏固宮裏的地位?”她問得很小心,聲音也盡量放輕,畢竟根據拓跋烈的說法,他和祺妃之間感情也甚是深厚,在這個基礎上,這個問題確實有些尖銳了可是卻不得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