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真忘了!”白佑擎瞟過她的臉色,聲音冷了下來。
“這回不一樣,這回是奇岩親自打電話要我過來的,而且還”蘇沐顏想說,她過來是跟奇岩有過交易的。
奇岩幫她查後麵阻住她租寫字樓的人,她才過來一趟,幫白佑擎的煮麵的。
“你對奇岩了解多少?”白佑擎眸子輕睨著,哪怕他坐在沙發上,而蘇沐顏站著,依舊有種他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式的睥睨。
“我”
“你對趙信又了解多少?”不等蘇沐顏回答,他接著問。
蘇沐顏嘴角動了動,沒有話語。
真要說起來,她對奇岩不了解,對趙信也同樣不了解,隻知道他們都是白佑擎的人,一個是管家式的人物,一個是保鏢。
“既然都不了解,你又憑什麼覺得不一樣?”白佑擎冷冷問。
“這當然不一樣!”蘇沐顏梗著脖子,“雖然他們都是你的人,雖然我對他們都不了解,但事情不一樣,況且,我也不是笨得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我自有我的判斷。”
“你的判斷,不還是被引到了這裏。”白佑擎輕嗤。
蘇沐顏靜了幾秒,這個結果無法反駁。
她又不甘這樣被白佑擎說下去,心中一動,嘴角忽地挑了抹弧度,輕輕笑了起來:“白爺說這麼多,是擔心我被你的下屬欺騙,受傷或者死亡?”
“獵人對獵物,永遠不會有擔心,就是有,那也是擔憂獵物被他人所得,懂?”白佑擎瞥了眼過去。
蘇沐顏再次沒了話語。
她又靜了靜,才開口試探道:“換句話說,其實你身邊並不安全,還有很多不是跟你同心的人?”
周圍的氣息隨著這話,頓時冷了下來。
蘇沐顏好像沒察覺到對方的冷,笑了笑,眼神幾分趣味:“所以,你才擔心我這個獵物,被人騙,被人利用?”
“可就算如此,我也是幫了你的,上次要不是我及時趕過去,說不定你就危險了,再後來,要不是我收留了你,你想要安全養傷隻怕也不容易。”
“多此一舉,你連敵人的目的都不知道,就以為自己賺到贏到了,知道魚是怎麼上鉤,豬是怎麼死的嗎?”白佑擎聲音冷冷。
魚當然是貪圖誘餌上的魚飼,豬當然是
蘇沐顏麵色黑了下來,白佑擎這話,不就是罵她又笨又蠢嗎?
不過,她確實不知道,當初趙信將她引到西村的目的是什麼?為了讓白佑擎為救她分心?
但以白佑擎的性子,以及他們倆的關係,如果她有危險,需要他分神冒著受傷或者其他什麼危險來救她,他會救嗎?
隻怕,隻會將她丟一邊,不拿去吸引獵物就已經算是仁慈了吧。
“你最好想清楚自己的命值不值錢,如果你這隻獵物要入別人的口袋,我不介意先下手。”白佑擎直身站了起來,沒在看她一眼,“你可以滾了。”
蘇沐顏憋了口氣在心頭,看著他坐回書桌前,拿起文件繼續看。咬了咬牙,心裏重重哼了聲,抬步往外走。
一打開書房的門,發現奇岩就站在外頭。
她麵色更冷了幾分,冷冷瞥過一眼,什麼都沒說地往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