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九穗原本就想趁著江灼回家的時候也悄悄的給自己稍微擦下。這幾天一直躺在被子裏,她感覺自己都要發黴了。
正當她準備掀開被子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原本她還以為是江灼忘拿了什麼東西回來了,嚇得她立馬蓋上了被子,結果卻發現是宋疏。
“宋公子大駕光臨,有事?”虞九穗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意,嘴裏吐出的話也是針對的很。
破天荒的宋疏沒有任何的不高興。
他看著躺在病床上,鮮活的,跟自己說話的虞九穗,心裏的那塊石頭猛的落了下來。
天知道之前他聽說虞九穗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的時候,心跳停頓住的那一刻。
從來沒有那麼一刻他那麼後悔過。
“穗穗,你……還好嗎?”宋疏語氣艱澀,一時間竟然也想不出什麼好的開場白。
“我好不好現在你不是看到了嗎?還是說就幾天不見,你的眼睛就出了什麼問題?”自那天被虞七枝推下樓的事情之後,她對這群人就沒有任何的好感。
就算那件事跟宋疏並沒有什麼關係,但是說遷怒也好,其他的也好,她就不待見。
“穗穗……你一定要這樣跟我說話嗎?”宋疏頓了頓,看著逆光躺在床上的虞九穗,一時間說不出什麼感受。
“你想要我怎麼跟你說話?像你的老婆那樣嗎?”
“不……”宋疏匆忙反駁。
他無奈的歎口氣,走近病床前。
“穗穗,我相信不是你推的七枝。”宋疏情真意切的說著。
“你的相信,跟我有什麼關係嗎?”虞九穗有些好笑,她實在是不懂宋疏的腦回路到底是什麼樣的。
“隻要江灼相信我就夠了。”
“在你眼裏我竟然這麼不堪麼……”宋疏喃喃出聲,他還以為自己過來表明信任,說不定可以改變虞九穗對自己的印象,卻沒有想到自己這樣就是在自取其辱。
不過也對。
是自己之前不知道珍惜,腳踏兩隻船。
現在這樣都是自己活該。
苦笑了聲。
宋疏垂眸,柔聲說:“你現在跟江灼過的幸福嗎?”
“當然。”
“那就好。”
得到虞九穗肯定的回答,宋疏笑容有些苦澀,但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艱難的點點頭,不再說什麼,轉身出去了。
看著宋疏明顯失落的背影,虞九穗有些莫名其妙。
忽然跑到她這邊來表忠心是什麼個意思?
跟自己說信任自己然後呢?
難不成還妄想自己回頭麼?
虞九穗挑眉一笑,覺得自己的想法也有些好笑,便把腦子裏的思緒趕了出去。
被宋疏這麼一打擾,她原本想要擦洗的想法淡了下去。
恰好午後溫暖的氣息又襯得她有些昏昏欲睡。
不多時便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虞九穗無奈的揉揉額頭,隻覺得自己養傷的這幾天已經快成豬了,吃了睡睡了吃。
還好沒有長肉,這是唯一可以慶幸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