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恐,錯愕。
蘭若魚本能的伸出手抱住自己,連連後退,神色慌張,“你,你要幹什麼”
步步緊逼,氣氛越來越緊張。
雷弈炆不發一言,冷麵迫近,一步一頓,仿佛踏冰而來,腳下呈碎裂之勢,嚇得蘭若魚繃緊神經,連大氣也不敢喘。
“肉償。”
終於,在她退無可退的抵著牆麵的時候,他停了下來,手撐著牆麵,微微低著頭,冷冽的將她圈禁在懷中。
瞳孔中泛著寒光,如同暗夜中的恐怖巨獸,一張口就能叫她屍骨無存。
蘭若魚被他吐出的涼薄二字嚇的魂飛魄散,慌張的話不成句,“肉,肉,肉償?兒,兒子還在裏麵睡覺你,你要是敢動我,我就大叫一聲,讓他看看他喜歡的父親是,是怎樣的衣冠禽獸”
媽的,這男人的懲罰也太變態了點吧?
一言不合就肉償,是沒女人伺候他還是怎麼的,太饑渴了!
再縮緊抱住自己的手,蘭若魚努力的貼著牆壁,恨不得跟牆壁融為一體。
“正好,可以讓兒子提前學習一下,自己是從哪裏誕生的。”
麵不改色的說著葷話,驚的蘭若魚張大了嘴巴,瞪圓了眼睛。
他,他剛才說了什麼?
要在兒子麵前演活春宮,然後告訴孩子生命的起源?
我擦,這個男人當真是變態,兒子絕對不能跟他一起生活,以後肯定會被帶壞,三觀不正!
“你不要臉!”
想也不想就嗬斥他,以為這樣多少會有點效果。
上流社會的人,最在乎的不就是臉麵?
“五年前的那一夜,是誰先把我撲倒的?現在的你,有資格說這種話?”
冷不丁的一句話,嗆的蘭若魚變了臉。
什麼意思五年前是她主動的?
不可能,她明明喝醉了,都已經快要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了,怎麼可能對陌生的男人投懷送抱。
這其中肯定有問題,趁現在這個機會,她得問問清楚。
徐鳳玉自然請不來雷弈炆,他是怎麼出現在自己房間的,又是怎樣將自己吃幹抹淨的,到此一直都是個未解之謎。
“我,我當時喝斷片了,根本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我看是你見我漂亮,臨時起意還差不多。”
故意套話,蘭若魚緊張的盯著他,靜候下文。
打量的視線,在她的臉上遊弋。骨節分明的手,忽然挪到她臉頰旁,卻沒有靠近,而是用手背,沿著她的麵部輪廓,由下往上輕觸著。
從眉尾到眉頭,鼻子再到嘴唇,最後停在下巴處,一下將她的圓潤小巧的下巴給抬了起來。
“漂亮?恕我眼拙,真沒看出你哪裏能跟漂亮沾邊。”
冷冽的勾唇,嘴角蕩漾起一抹譏笑。
弧度很小,但卻深深的刺痛了蘭若魚的眼,一下讓她忘記了自己是來套話的,不高興的嚷嚷起來,“我看你的確需要去看眼科醫生了,這麼漂亮的大美女在你麵前你都看不清!我要是不漂亮的話,能生出你兒子這樣優秀帥氣的帥哥?”
不對,跑偏題了。
“我看你是無法麵對自己五年前的獸性,所以才睜眼說瞎話的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把五年前的事攤開來說,到底誰真誰假,不就能見真章了?”
蘭若魚很討厭自己被帶偏的這種性格,一眨眼的功夫,把話題扯到自己最在意的問題上來,想要扳回一城。
雷弈炆的手忽然垂下來,一把拽住胸前飛著的碎衣衫,又是一撕,再猛地貼近她的身體,將她整個抱在懷中,聲無波瀾的在她耳畔低語,“既然你這麼想回憶,那我就身體力行,重演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