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夕心中頓時一顫,滿含恐懼地看向君慕寒,這個時候,君上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他不是應該還在早朝嗎?
可惡!一定是這個賤女人找奴才去通風報信!
想到這裏,孟如夕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氣惱地看向君慕寒,口無遮攔道:“君上,貴妃見臣妾到來,不但不行禮跪拜,反而出言頂撞,以下犯上,臣妾一時忍不住,故而對她嚴加訓斥,臣妾就想問一句君上,難道這樣做也是錯的嗎?何時這後宮成了她杜清越一人的天下?”
她這麼一說,連身邊的翡翠都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皇後娘娘這是氣糊塗了?明知君上現在護著這賤人,還敢當眾頂撞君上?
“放肆!”
果然,君慕寒勃然大怒,一雙鷹隼的鳳眸緊緊盯著孟如夕。
“你還有沒有規矩,敢當眾頂撞朕!你莫不是篤定朕不敢懲治你?來人,皇後出言無狀,當眾頂撞,罰抄宮規一百遍,幽禁鳳棲宮半年,另外,以後,禁止踏入未央宮半步!”
孟如夕頓時身子一抖,滿眼不可置信。
她隻是罵了杜清越這個賤人幾句,君上就這樣維護於她,甚至將自己禁足!
憑什麼?簡直太可恨了!她攥緊雙拳,眼中仿若要噴火!
“領了旨,還不滾?杵在這裏幹什麼?”君慕寒斜睨了她一眼,皺緊眉頭,不耐道。
“……是!”孟如夕忍著氣,咬牙跪拜,其實心中,已是怒氣滔天,扶著翡翠恨恨離去。
臨走前,她狠狠地剜了杜清越一眼,仿佛要將她碎屍萬段。
可杜清越看到,隻冷哼一聲,完全不為所動。
孟如夕這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如若不是她吃飽了飯沒事做跑到未央宮大鬧,又正好遇上君慕寒,根本不必受此懲罰!
果然,惡人自有惡人磨,她這種仗勢欺人的小人,就要被比她更有權勢的人收拾,否則,她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
隻是,今日君慕寒如此為自己出頭,倒是出乎她意料,他何時變得如此維護於她?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君慕寒見她仍舊一幅懨懨的神色,即使他處罰了孟如夕,也不見她有一絲欣喜,心情自然也是不佳!
為什麼無論他現在怎麼做,怎麼討好於她,她都無動於衷?
他緊緊地盯著杜清越,緩緩道,“阿越,你到底想要什麼?為什麼無論朕怎麼討好、遷就於你,你都無所謂?朕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一切!隻要你說出來!”
一直以來,他一直在她麵前維持著帝王的尊嚴,從不輕易表露自己的感情。
可從此她死過一次後,他明白了!一旦失去了她,這些東西,全是虛無、毫無意義!
所以,他要她知道,他能給她想要的一切,哪怕她說自己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也能給她摘下來!
“我要什麼,君慕寒,你難道不知道嗎?”杜清越看著君慕寒,嘲弄一笑,“我想走!你能放我走嗎?”
“不能!”君慕寒厲聲拒絕,額間青筋暴起。
為什麼她要一再挑戰他的底線,她明明知道他不可能放她走的,除了這件事,其他什麼事他都能答應!
“剛剛還說可以給我想要的一切!”杜清越苦笑一聲,美眸中閃過一絲嘲諷,“可馬上就反悔了!君上,你答應我的事,有哪件做到過?你不覺得你說的這一切都很可笑嗎?”
君慕寒擰緊眉頭,目光緊緊鎖住杜清越,冷然道:“雖然朕做不到你說的那些事,但其他你想要的任何東西朕都能給你!”
“君慕寒,你太貪心了!”
杜清越厲聲斥道,嘲弄不已,“你既想永保萬世江山,又想讓我待在你身邊做寵妃,我告訴你,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