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越冷哼一聲,嘴角微勾,“這麼老套的招數,孟如夕,你就不能有點新意嗎?”
她美眸中盡是蔑視。
孟如夕麵對杜清越的嘲諷,更是氣得渾身顫抖,怒火衝天道:“還愣著幹什麼?給本宮剪!今日不把她的頭發剪光,本宮就不姓孟!”
周圍的惡奴聽後猶如打了雞血一般,兩人一左一右從兩邊捉住杜清越的手,製住她,而翡翠從後麵解了杜清越的發髻。
隻見杜清越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猶如瀑布一般散了開來。
一時間,漂亮得迷了眾人的眼。
翡翠心中更是惱恨,手起刀落,“哢嚓”一聲,硬生生將這滿頭烏發剪成了兩段。
未央宮的宮女太監看了皆是不忍。
可歎這一頭漂亮至極的頭發!蘭舞更是上前想要阻止,可惜被翡翠一腳踹開。
“不要!你們不能剪貴妃娘娘的頭發,大秦女子剪發是大忌,若是頭發沒了,以後娘娘還怎麼在宮中立足?”蘭舞嘶聲道。
“哈哈!本宮就是要讓她知道——和本宮作對的下場!”
孟如夕縱聲大笑,解氣地望著杜清越。
杜清越隻嘲弄地望了一眼孟如夕,“就這點小兒科?孟如夕,你未免也太小家子氣了!”
孟如夕陡然一愣。
都死到臨頭了,這賤人還嘴硬?
“你見過活生生把人砍斷手腳放入大甕中嗎?還有,把成群結對的女人送入大殿,供男人享用,過程稍有不滿,就將女人挖眼剜心的嗎?”杜清越森冷地看向孟如夕,眸中閃出一絲寒光。
“不要意外,這正是北翟人對我們秦女的手段!”杜清越勾唇,“若不是你父親當年逃得快,想來如今就是你在北翟受到這些淩.辱了!”
“賤人!閉嘴!”孟如夕大喝一聲,怒斥道:“那些女人,包括你——被北翟人擄走,都是你們的命不好,怪不了別人!你還成天拿這些嚇本宮,意欲何為?”
“嗬,我連這些都親眼見過,還怕你這些小打小鬧!”杜清越冷冷一笑,對她更是蔑視。
“孟如夕,要來就來狠的,你這些嫩招對我來說猶如隔靴搔癢,毫無意義!你真正看不過去的,不就是我肚子裏的龍種嗎?你有種,就把他給做掉!”
蘭舞聽後頓時大驚。
貴妃娘娘這是瘋了嗎?竟然還直接讓皇後做掉她的孩子?她真的神誌不正常了!
杜清越這句話,倒是讓孟如夕聽後心中一抖。
這賤人,竟然早就知道了?她竟然不害怕?反而還這麼正大光明地揭發了自己今日來的目的?
她這麼信誓旦旦,絲毫不懼,難道背後弄了什麼損招想要陷害自己?
這麼一想,孟如夕本來誌在必得的決心動搖了,整個人一下子變得瞻前顧後,束手束腳起來。
她就怕杜清越背後有什麼詭計!
可等君上回來,她就再沒有機會了,她想道,這是絕佳且唯一的機會,她決不能放過!
君上的孩子沒了可以再生,後宮裏有那麼多女人可以為他生育,她杜清越一個賤婦的孩子死了有什麼大不了!難道還能為了她的孩子殺了自己不成?
再說,自己的父親如今在朝廷手握重權,君上就算知道是自己所為,也萬不敢對自己怎麼樣!最多再多管幾天禁閉。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今日,她就賭一把!
“貴妃杜氏,口出狂言,頂撞本宮,來人,給本宮杖責五十,以儆效尤!”孟如夕一字一句、狠辣道。
蘭舞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杖責五十,就算一般的宮女都忍受不得,更何況還是身懷有孕的貴妃,這一打,孩子必然保不住啊!
“皇後娘娘,貴妃懷有身孕,萬萬使不得啊,如果君上回來發現……”蘭舞撲到孟如夕麵前,苦苦哀求道。
“滾開!”孟如夕一腳把她踢開。
“君上回來,本宮自有交代,休拿他來嚇唬本宮!來人,給本宮狠狠地打杜氏這個賤婦!”
從頭到尾,杜清越隻冷冷地看著孟如夕,連她說要責罰杖刑都毫不在意——直到她看到孟如夕腳踢蘭舞!
“孟如夕,你今日對蘭舞、對我所做之事,他日——我要你百倍千倍償還!”她冷冷地望著孟如夕,嘶聲道。
“好啊!本宮倒看你有沒有這一天!”孟如夕狠毒一笑,“隻可惜,本宮今日,就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