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隻在輸贏隻在一念之間,剛才的冥絕塵就因為一瞬間的時間差,寫下了錯誤的答案。尤其是那種本以為自己要成功的時候,卻被當頭棒喝,形勢逆轉,一瞬間淪為眾人的笑柄。所以冥絕塵刻意強調,第一筆畫,第二筆畫,等同於他之前收到的第一個紙條,第二個紙條。沒想到對冥漠曜的複仇這麼快就來到了,一種貫徹全身的暢然快感讓冥絕塵陰鷙的眼神裏多了幾分對冥漠曜的譏諷。
冥漠曜沒有理會冥絕塵的挑釁,再次看了那已經燃盡了的香燭,繼而看了容錦一眼,不甘心的問道。
“皇叔剛才可是看到了這香燭燃盡時,本王還在執筆寫答案?”冥漠曜那細長促狹的眼眸輕輕眯著。
“的確。”姬冥野冰冷回答,沒有任何的思考。他說的是事實,隻是他剛才在暗處對那柱香動了一下手腳,加快了燃燒的速度。
容錦看著姬冥野那冷峻的神色,回答冥漠曜時,絲毫沒有皺一下眉頭。她剛才可是看到了姬冥野趁著他人不注意時,朝著那柱香手指輕彈,射過一根黑色如墨的發絲。
不要問容錦為什麼知道的那麼清楚,連姬冥野射過去的東西都知道是頭發。因為剛才姬冥野隨意靠在她的肩旁,修長的手指拂過她的發絲,輕輕的從她頭上拔下來一根發絲,還神秘莫測的對容錦輕笑一聲,然後就將容錦的發絲射了過去。
容錦窩著心裏的怒火,姬冥野這個家夥太過分了,要弄滅那柱香大可以拔下他自己那如墨明亮的發絲,為什麼要過來拔下她的頭發。容錦語調上揚,咬重了語氣,“王爺,大言不慚,睜眼說瞎話。”
姬冥野幽深的眼眸閃過一絲笑意,可神情依然冷峻,“那你去告發本王吧,如果不介意世上又多了一尊你的無臉雕塑。”姬冥野看著容錦那氣鼓鼓的模樣,對他的怒視,他嘴角輕輕揚起一個弧度,看著容錦生氣的模樣也很有趣。
容錦看著姬冥野那一臉得逞的樣,雙手抱胸,一副隨你折騰,看你能拿本王怎麼樣的得意神情。容錦真恨不得當麵拆穿他這個睜眼說瞎話的皇叔,可是她對於那無臉雕塑實在太在意,所以隻能無可奈何的放過姬冥野。畢竟,容錦可一點都不希望冥漠曜那個瘋癲的家夥獲勝。
姬冥野太猖狂霸道了,以後一旦抓住他的小辮子,容錦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姬冥野簡直是太坑了。容錦隻好默默腹誹,‘會武功了不起啊,敢不敢不用發絲加快那柱香的燃燒速度。’
“王爺,我們以後走著瞧。”容錦也是有自尊的,不能忍受姬冥野的欺辱。
“走哪裏去?隻能在本王身邊。”姬冥野冷冷的回了一句,霸道的摟過容錦的肩膀,讓容錦的身子靠在他的懷裏,將容錦禁錮,隨便容錦怎麼折騰就是不放手。
冥漠曜看著那刺眼的畫麵,他們竟然還有閑情逸致打情罵俏,沒看到他這邊賭石很倒黴的輸掉了嗎?他和容錦還有賭約,隻能心裏暗自希望,容錦也很倒黴,剛才隻顧著看他和太子掐架,忘記寫下答案了。
“本王甘心認輸,不過皇兄也沒贏啊。”冥漠曜留下一抹譏諷高調的笑容,悠然落座,繼續翹著他的二郎腿,以此來掩飾自己內心的尷尬和失落。
冥絕塵狠狠瞥著他,冥漠曜這是要跟他作對到底了,很好,他會讓冥漠曜深深後悔今日所為。
這時大堂內響起一道刺耳高調的聲音來。
隻見寒玥不顧她爹爹左丞相的阻攔,意氣風發,眉目含笑,得意神色,臉上洋溢著笑容從座位上起來,理所當然的走到大堂中間。
“太子切割出的石頭比不上我的帝王綠,而三王爺無緣錯過,很顯然,這次賭石我贏了。各位意下如何?”寒玥的聲音很刺耳,聽在每個人的耳朵裏都是這個感覺,她一個地位低下的女眷怎麼能在太子,三王爺,還有冥王麵前如此的放肆。
左丞相教出來的女兒如此不堪,還真是讓人驚訝,光是大聲宣揚就足以被嚴懲。左丞相真是悔恨當初,就不該讓寒玥插手賭石的事情,他攔都攔不住啊,怎麼這個女兒如此衝動不聽話。
寒玥之所以大無畏的衝出來,還刻意強調太子切割出來的石頭不如她的帝王綠,一方麵是為了給冥漠曜出頭,剛才冥漠曜和太子吵架她都沒能幫上忙,如今也是壯了膽子上去,她是今天的勝利者,理所當然怕什麼,另一方麵她迫不及待的想要作為贏者向冥漠曜提出迎娶她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