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錦也心疼舅母一人在家苦悶,好久沒見舅母笑的如此燦爛,便說道,“那就讓容罹和舅母坐一輛馬車,讓容罹好好陪著舅母吧。”
“小容罹來陪舅母了,真開心啊。”舅母煞是開心,直衝著容錦微笑。
坐在馬車裏,撩開簾子,看到周圍的景色,山明水秀,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心情也感覺輕鬆了許多。
寺廟在一座山上,不可避免的要走山路,馬車一路有些顛簸倒也正常。
馬車行走在一處山崖前,抬頭望著盤山的路,一層一層相疊。就在此時,容錦竟然看到高聳的山頂之上那來勢洶洶的幾塊大石頭快速墜落,恰好就在他們的馬車頂上。
“後退。”容錦神色凝重,用盡力力氣朝著馬夫吼道。
那馬夫不知為何,但也迅速聽從了容錦的命令,趕緊後退。容錦所在的馬車是第一輛,他們後退,舅母和容罹的那輛馬車也順勢後退。
就在他們迅速後退之際,眼看著前方形勢陡峻險惡的懸崖,竟然也在一瞬間崩塌,飛濺而起的石頭砸向了馬車。驚得馬匹慌亂,幸好馬是冥王府裏的,曾也是上過戰場的戰馬,過了片刻算是冷靜了下來,而容錦的眼角處被石子劃過,恰好劃破了眼角下方的淚痣,那淚痣越發的鮮紅了。
幸好容錦迅速做出後退的命令,若再前進一步,定然要葬身於崩塌的懸崖巨石之下,若不然,就不會現在隻被石頭劃過的危險。
容錦一心念著後麵的容罹和舅母,朝著後麵的馬車喊道,“舅母,你和容罹可有礙?”
舅母剛才也受到了驚嚇,但她始終將容罹緊抱懷中,沒有讓容罹受到危險,而容罹不愧是姬冥野的血脈,麵臨飛來橫禍的驚險,沒有哭鬧不止,反而眨著一雙黑乎乎的眼睛,似是謹慎的觀察著周圍。
“我們沒事。”舅母也大喊著回應容錦。
容錦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若她猜的不錯,這場山崩石裂針對的是她,因為她的馬車是標誌性的冥王府裏的,慶幸之前將容罹抱給了舅母。
不等容錦思索下一步如何應對,還未猜出這幕後黑手是誰。
就在片刻之間,馬車前似是從天而降圍了很多的黑衣人,各個蒙麵不知其身份,卻看到他們手中的刀劍明亮刺眼,充滿著殺氣,這一場劫殺,不知能否全身而退。
容錦不動聲色,撩開簾子,一臉冷靜淡漠的看著前麵的黑衣人,觀察著他們身上有何顯露身份的特征,知己知彼才能掌握主動權,萬不可貿然出聲,越是顯得沉著冷靜,就越會讓眼前這些人輕而露出馬腳。
領頭的那位黑衣人,做了一個手勢,將容錦的馬車包圍。容錦表麵上雲淡風輕,一雙眸子毫無畏懼的看著這群黑衣人的動作,右手拿起之前放在馬車上的容罹的衣物,這還是姬冥野所說,容罹尚小,若是出門多帶幾套衣物為好,以防著涼燥熱。
這些人的目的是針對容錦,自然也清楚容罹是容錦和姬冥野的軟肋。
容錦拿起容罹的衣物,裝作輕柔的將衣物抱起來,外人看來倒真像是容錦懷抱著小容罹一般。
容錦輕輕拍拍懷中的衣物,並柔聲細語,“容罹,別怕,娘親在。”
容錦這一舉動,倒是騙過了這群黑衣人,大部分的黑衣人圍著的是容錦的這輛馬車。
那領頭的黑衣人對於容錦這種淡然,麵臨危險無動於衷的模樣,心有所疑,不禁發聲問道,“冥王妃,難道不好奇嗎?”
容錦悠然一笑,語氣帶有嘲諷,“明擺著的事實,本王妃好奇什麼?”
“冥王妃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領頭的黑衣人被容錦這一嘲諷激怒了,明明他處於主動地位,是獵殺者,怎麼還有獵物如此的囂張,這地位轉化實在太快,世人之道冥王處事不驚,這冥王妃卻是出奇的鎮靜。
“你們蒙麵與否,本王妃都不知爾等身份,但是你們手中的殺意騰騰的長劍卻是刻著日升的名號,應該是日升國大王子派來的吧?”容錦言辭清晰,有理有據,那種淡然沉靜的氣勢令人不容忽視。
“冥王妃觀察真細致,生死攸關自己,還有閑情觀察我們的佩劍,但你猜得半對半錯。大王子的權勢比起教主算得了什麼?今日就是奉教主之命,狠狠折磨你而來。”這領頭的黑衣人說完,其餘黑衣人都笑的詭異萬分,陰測測的笑聲回蕩在山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