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報皇上,明日開始暗中行動,也通知日升和高麗兩國,秘密行事,繼續盯著曾方,若他出來走動,切記不要打草驚蛇。”姬冥野冷靜言語,眉頭輕皺,希望這次可以借機將曾方引出來。
重生教會大興土木,自立建國,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建國一事上,必然對姬冥野所指揮的秘密行動無所察覺,乃是麻痹敵人的第一步,而建國一旦受阻,百姓重新回歸,這是引起重生教會恐慌的第二步,而後必然會將曾方逼出來,隱匿在暗處的敵人見了光,一時難以適應,就會自投羅網。
“屬下遵命,立刻就去辦。”南嶼領命,速去辦事。
夜幕降臨,姬冥野保持著同一個姿勢,依然冷漠的神情,冷峻嘴角的弧度猶如利刃,抿著雙唇越發顯得冰冷。
當他一個人時,心裏總會不時的泛起一絲疼痛,不知緣何?容錦離去已有八月,心底的傷並不能完全平複,而夜深時心底裏總會升起異樣的感覺,一種讓他捉摸不透的情感,他很討厭這種連自己都掌控不了的情感,神情越發的冰冷起來。
姬冥野精心布置的局,正在從各個點,慢慢的往回收攏,隻等著將曾方一舉拿下。
皇宮裏,燈火輝煌,皇後笑的猖狂得意,“哈哈,真是太有趣了,還以為他們有多麼的相愛,還是抵不過失心蠱的毒性。向容錦啊,現在肯定覺得自己被所有人拋棄遺忘了,她有那八個月的記憶,可其他人沒有啊,可真像一縷幽魂啊。被自己愛的人厭惡,還被扔入大牢,這都不用等我們出手,就被自己愛的人折磨死了。也不知到時候姬冥野知道真相後,會不會自盡呢,自己的女人死在他自己手裏,可真是好戲一場。”
皇後殘忍言語,不失事實。早已知曉,今日向容錦拖著滿身傷,被拒在門外,被自己身邊的丫鬟不識,更可憐的是被姬冥野厭惡至極,所有人都告訴她,向容錦已經死了八個月了,屍體都腐爛的厲害了吧。當然受不了打擊,暈死了過去,還被扔了陰冷的大牢裏,這不是等死嗎?
容錦確實身受打擊,醒來時,已是黑夜,全身疼痛如針紮,而且她想站起來時,小腿竟然發麻毫無知覺,掀開衣衫一看,整條腿,烏黑一片,看來那毒液已經蔓延到了整條腿,容錦心裏蔓延著失望,她真的會死在這裏嗎?可她那麼不畏艱難的來見姬冥野,就是為了這個結果嗎?絕對不是,她要努力活下去。
她身處大牢,周圍沒有任何人,振作精神,一定不能放棄。
撿起旁邊一塊鋒利的石頭,忍著疼痛,咬緊牙關閉著眼睛,將小腿部的傷口劃開,是為了放掉毒血,可那實在太痛,容錦竟然昏了過去。
當霓裳拿著一些食物來看看這個神誌不清的可憐女子,卻看到女子腿上全部是鮮血,而她手裏還拿著石頭,霓裳完全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驚嚇的叫醒她,“說說話,你怎麼了?”
容錦滿頭大汗,聽著有人叫她,才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是霓裳,微微一笑,“霓裳,你來了,還是善良單純,一個陌生人你也敢接近,不怕我對你做什麼嗎?”容錦捉弄著霓裳,也是在試探霓裳,很明顯霓裳依然認不出她。
霓裳聽罷,有些尷尬,不自覺的後退幾步,惹得容錦柔聲一笑。
“我,隻是給你送吃的來了,不過是看你神誌不清,可憐。”霓裳有些不利索的說道。
“嗯,那謝謝你了,但還需要你幫我一個忙,給我一把匕首,還有壓製蛇毒的藥。昨夜被毒蛇咬了,現在毒性蔓延。”容錦滿頭冷汗,那全身血汙,不會是說謊。
“好,你等我一下。”霓裳說完趕緊跑去拿東西。
不一會霓裳滿頭大汗,“給你藥,你要匕首做什麼?”
容錦拿起鋒利的匕首,清麗的眸子閃過刀鋒的寒芒,準備朝腿刺下去。
“你要幹什麼,不會是自盡吧?”霓裳著急的阻止。
“傻丫頭,用匕首是為放出毒血,我豈會尋死,別擔心,相信我。”容錦輕聲細語說道,生怕嚇著霓裳這個丫頭。
霓裳身子一振,為什麼這語氣這麼熟悉?曾經王妃經常叫她傻丫頭,見她著急害怕的時候,總是叫她不要擔心。